癩子這下忍不住了,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做。”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悔恨。
他看向周圍的村民和族老,想讓他們幫著說話,可四周都是一片憤慨。
癩子害怕得一下子蜷縮在祠堂的角落裡,他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村民們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在他的身上,讓他無處遁形。
周年走過去,用力扣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重重摔在族老中央。
坐在中間的最年長族老用力杵了杵拐杖,敲得地板咚咚響。
“癩子,我和你父親相識那麼多年,他一直視為我恩師,你卻作出如此行徑!說,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咳……咳……”
族老氣的一直在咳嗽,渾濁的眼球死死得盯著地上發抖的癩子。
癩子顫顫巍巍得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今天中午帶著撿來的黑狗在村子裡偷了隻雞,怕被人發現,就跑到村子外麵烤著吃了,然後本想著回家睡個午覺,暖和暖和身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腳上,似乎在回憶那一刻的決定。
“但就在那時,我看到了古叔,他拿著獵弓和柴刀,準備出村子。”
後麵看戲的一位大嬸跳了出來,周年一下子沒攔住,她拎起癩子,狠狠得抽了三巴掌,邊抽邊說道
“我說晚上喂雞的時候怎麼少了一隻,還以為被黃鼠狼偷走了,沒想到是你,打死你這個傷儘天良的東西……”
族老連忙敲了敲木桌子,周年帶著人將大嬸拉開,帶到古陽二人後麵。
癩子鼻青臉腫得躺在地上,嘴角抽動了一下,留下一縷猩紅。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繼續講道“大雪馬上就封山了,我那點家當根本撐不過這個冬天。”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古陽父親的嫉妒。
“我想著,如果能跟在古叔後麵,或許能撿點肉,熬過這個冬天。”
古陽父親,本想獨自上山打獵,為古陽賺取點學費。
但他看到了癩子那副落魄的模樣,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
都是一個村子的,這種關乎人命的事情哪能不幫忙?
古陽父親決定帶上癩子,一起上山打獵。
“古叔不費吹灰之力就射殺了一隻雪狼,而我在旁邊看了許久,什麼都沒做,就想著分一杯羹。”
癩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愧,但很快又被貪婪所取代。
“但他不肯,反而將柴刀交給了我,教我怎麼去打獵,還說什麼為了我好,讓我學門本領,將來也餓不死自己。”
癩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怨恨,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流血的傷口。
“我從小哪吃過這種苦頭,打獵怎麼可能學的會,但我忍了,因為我知道,我還得靠他帶領走出青田山。”
周圍的百姓聽到這話,都氣炸了,紛紛罵了起來。
“你還是不是人啊!古伯那麼好的人,你還怪他!”
“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你父親怎麼就生了你這個逆子!”
……
幸好有周年他們維持著秩序,不然那些村民衝上來,早把癩子打死了。
族老用力杵了一下地麵,村民又都安靜下來,周年示意癩子繼續說。
他們兩人繼續往青田山深處走去,路上還算融洽,直到古陽父親發現了一株一階靈藥。
古陽父親的臉上一下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株靈藥足以換取數枚銀幣,足夠古陽的學費了。
他高高興興地去挖草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癩子眼中的殺意。
“我也看到了那枚靈藥,為什麼不給我,他自己去挖,他就沒想過分給我!”癩子咬牙切齒得說道。
周年也氣不過,上來一腳踩在他的手掌上,用力得碾了兩下。
完全不顧癩子的慘叫,質問道“那你知道怎麼樣保留靈藥藥性嗎?你知道怎麼完好得采摘靈藥嗎?
古哥的人品我信得過,他竟然當著你的麵挖,肯定是有你的一份,你還怪他!”
癩子整個麵部都扭曲了,胡青拉住衝上去補刀的古陽,周年也冷靜下來了。
一腳將癩子踹倒在地,讓他繼續講。
癩子就是趁這個時候,拿起柴刀,狠狠地砍在了古陽父親的背上。
古陽父親轉過頭,一臉痛苦和不解地看著癩子。
癩子沒有猶豫,讓黑狗去咬古陽父親,他捏著帶血的柴刀,準備將古陽父親殺死。
但古陽父親本來就是老練的獵人,忍痛將黑狗砍倒,然後和癩子搏殺著。
癩子哪裡打得過古陽父親,手被狠狠得砍了一刀,倒在地上求饒。
古陽父親心軟,將柴刀沒收了,讓癩子自己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