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在和袁太監交頭接耳的黃丕看到了一臉懵的左仙童,當下他立即跑過來攙扶住了自己的二哥,說道
“我的親哥,你怎麼還起來了
老葉說你怎麼也得明天早上才能起來,他說話也不靠譜啊。
你說你要是早點醒就好了,市長剛剛走
今天委員會成立的排場太嚇人了,首都來了好幾個部長。
還有一個姓代的,帶來了領袖寫的賀詞
你老兄弟我也是見過點世麵的,可是和今天比,我前麵那二三十年算是白活
咱老盟爹也是夠場麵,家裡安排了十桌的燕翅席。
還在全什麼德的飯莊子定了烤鴨子”
看著左仙童到了,和左家要好的,以及聽說這是民生事務委員會主任把兄弟的都站了起來。
左仙童這才明白了過來,他趴在黃胖子耳邊說道
“皮子,我睡了一整天?”
黃丕一邊拉著他向主位走過去,一邊說道
“我的哥哥誒
那個不叫睡,叫昏迷。
老葉事後說你當時的症狀十分凶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內傷就要發出來。
到時候身邊一旦沒有人,那就是必死無疑——呸呸呸!瞧我這張破嘴
大喜的日子,嘮這樣的話乾什麼”
說話的時候,黃丕還給了自己一個小嘴巴
這時候,金九鳴也走了過來,從另外一邊攙扶住左仙童,笑嗬嗬的對著他說道
“剛剛還說明天早上二弟你要是沒醒的話,就找個大夫再來看看。
想不到你還提早醒了
醒了就好,要不大家夥都跟著擔心。”
剛剛拉著左仙童坐下,便開始有人過來敬酒。
好在敬酒的人都看出來左仙童大病初愈,也沒誰真敢跟他喝酒。
都是以茶代酒,過來跟金主任的把兄弟混個臉熟
此時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參加酒宴的客人們陸陸續續開始離開。
隻有幾個首都來的大員將金九鳴拉到一間廂房裡聊天
見到沒什麼人了,左海山這才吩咐仆人撤席。
左爺喝的著實有些多了,當下在左夫人和幾個丫鬟的攙扶之下,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休息了。
袁太監原本也要走,卻被黃丕拉住,說道
“老袁,這時候你乾爹早就睡著了。
你回去之後再把他吵醒了,再挨頓罵不值當。
反正你乾爹也知道你又吃上皇糧了,今天衙門剛開張耽誤一宿就耽誤一宿了。
就好像你沒在我二哥家過夜似的”
聽到黃丕對袁太監竟然連稱呼都改了,左仙童皺了皺眉頭,說道
“皮子,怎麼跟我大爺說話呢
你叫老袁,那我叫什麼?
你們倆輩分拉齊了,以後我得管你叫皮子叔了,是吧?”
沒等黃丕說話,袁太監笑著拉住了左仙童,說道
“真不能怪三爺,那是我主動求著三爺該稱呼的
咱們以後就是一個衙門的同事了,不能再大爺、叔兒的瞎叫了。
來了新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們都是裙帶關係進的衙門,不好”
說著,袁太監轉頭對著還在指揮仆人們撤席的管家說道
“老右啊,麻煩你派個人,把我常住的屋子收拾一下。
今晚上我有點喝多了,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