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收起紙條,沒有去碰那柄劍,當著眾人的麵將鐵箱收進了鋼筆世界之中,儲物的功能在藏品中並不稀奇,幾人都沒什麼意外,但看到蘇唐對那把藏兵沒有流露出任何貪婪之意,潘爺眼睛微亮,對這名年輕人有了幾分欣賞之意。
蘇唐向潘爺抱拳道“多謝潘爺,小子還有幾件事情想問一下,不知道是否唐突。”
“但說無妨。”
蘇唐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鋼筆每日30分鐘的“齊銘智商”時間,隨後詢問道“潘爺,據說劉波是您的弟子是嗎?”
老者歎了口氣,原本淩厲的眼睛也有了幾分哀傷和追憶,說道“算是吧,我看他在靈氣修煉上天賦出眾,又和我同屬金行,便傳授了他我這一脈的功法,他對我執弟子禮,但我並不讓他喊我師傅,我這一脈的規矩是隻有把徒弟教出師了,才能讓徒弟這麼稱呼。”
“我記得劉波和我提過,他是在羅湖古玩城陰差陽錯得到這件藏品才覺醒的是嗎?”
“沒錯,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吧,那小子當時也是來羅湖古玩城淘寶的,在一個小攤子上接觸了這把劍,那個攤主看出他是個不懂行的新手,看他有興趣,想忽悠他買下,給他講了個盜墓賊的故事。波仔當天還真買下了,當晚就進入了藏品世界。”
“藏師覺醒機緣資質缺一不可,那名攤主收到那把藏兵之後在他那兒幾年都沒賣出去過,更沒有激發鑒寶任務,應該是他沒有半分靈力資質,卻讓波仔這小子誤打誤撞的覺醒了。”
蘇唐追問道“潘爺,那個盜墓賊的故事劉波和您透露過嗎?他的鑒寶任務是什麼樣的呢?”
潘爺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隨後睜開眼睛說道“他入門的時候確實提過一嘴,但我記得不大清楚了,那位攤主告訴他這把青銅劍是一名盜墓賊在一個古鬥裡帶出來的寶貝,能辟邪懾鬼,是他們那一脈下鬥的聖物,後來這家盜墓賊因所作所為受儘天譴,家中橫遭禍事,幾近絕戶,老輩人為了傳承香火決定金盆洗手。這家人到了近代已經開始做正經營生,家道中落之下將青銅劍出手賣出。”
“而或許是青銅劍的原主人是盜墓賊的緣故,波仔說他的鑒寶任務是在某個墓室中存活一個時辰,其他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隻記得他提到過這座墓蹊蹺得很。”
“蹊蹺?”
“嗯我記得不太清了,他當時好像和我講,這墓裡不僅機關重重,還有不乾淨的東西追著他,想必或許是些靈力被侵蝕過的邪祟吧,他還講過,這墓裡埋的好像不是人,是是棵樹。”
“樹!”蘇唐眼睛一亮,繼續問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潘爺搖搖頭,“我實在記不清了,他也隻是粗略講過,藏品世界裡的經曆荒誕不經的比比皆是,當時我並沒有在意,怎麼,這和波仔的失蹤有關嗎?”
蘇唐心中有些失望,隨即正色說道“晚輩隻是隨便問問,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下,劉波後麵進入過幾次藏品世界,又都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潘爺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那小子稀奇的很,彆人這輩子都進不了幾次藏品世界,他倒是去過三四次,一次好像是去年年底,一次是今年春天吧,最後一次就在兩個月前。”
“我知道!”那個黑瘦男子開口補充道
“波哥第二次進入藏品世界的時候就是在我旁邊消失的,我記得應該是去年聖誕節的時候,他那次鑒寶任務應該很快,應該隻有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還告訴我他突破到2級了。”
“然後就是過年後他回深市的時候,應該是3月份吧,我們幾個師兄弟切磋的時候發現波哥居然已經3級了,追問之下他說他進了很危險的藏品世界,在裡麵九死一生,也因此給他獎勵了大量經驗值才得以突破的。”
“最後一次的話好像是7月份,那天出來後他那幾天心情都有些煩悶,我們找他說話都不怎麼理人,可能是在藏品世界裡遭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聽完潘爺和黑瘦男子的話之後,蘇唐沉默了一會兒,用難得的30分鐘齊銘時間將整件事情在腦海裡仔細複盤,他又向潘爺和黑瘦男子問了幾個問題,兩人都是知無不言,可見他們對劉波確實很關心。
隨後,蘇唐向方不為向潘爺禮貌告辭,離開了文心閣。
閣樓上的窗台前,潘爺背負雙手,麵無表情的看著從園林離去的蘇唐二人,黑瘦男子乖巧的站立在一旁伺候,這時,茶室中的屏風中空間一陣閃動,一名英俊不凡的年輕人從中憑空走出。
看到這名年輕人,黑瘦男子恭敬低頭,喚道“大師兄!”
年輕人點點頭,徑直走到窗台前,向潘爺抱拳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