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個穿著衝鋒衣背著大包的釣魚佬提著一條十分醒目的大鰱魚,看上去能有十多斤重,悠哉遊哉的從山路上走到了王家村附近,他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臉龐黝黑,嘴裡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
男子走到村口,奇怪的發現這村裡靜悄悄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都聽不到人聲,倒是有幾隻大黃狗跑出來衝他叫。
男子似乎有些害怕這些狗,往後退了幾步,朝著村裡大喊道
“有人嗎?有沒有哪家在做飯的?讓我來蹭一口!我給錢!”
回應他的隻有犬吠聲,男子有些奇怪,喃喃自語道
“這村裡人這麼小氣嗎,我又不吃白食。”
這時,男子的肚子開始叫了起來,他罵罵咧咧了兩句,不管那些衝著他一直狂吠的黃狗,在村子裡挨家挨戶的敲門問了起來。
村子深處的一家裝修的最好的四層小洋房裡,一名光頭男子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轉頭對著坐在沙發上那名刀疤男子問道
“大哥,沒有靈力波動,好像真是個普通人,怎麼弄,是宰了還是綁了?”
刀疤男子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
“要小心一些,沒準是協會派來的人,不要打草驚蛇,儘量把他打發了,要是不走的話就先綁了審審看。要是讓他發現村子有問題去報警就麻煩了。”
“好嘞!”
“艸,有沒有人啊?這村子人都哪兒去了?”提著魚的男子逐漸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這時,一名村民打扮的光頭男子走過來用方言喊道
“誒誒誒,你乾什麼的?快走快走。”
男子聽著聲音一喜,終於有活人了,立即小跑過來笑道
“兄弟,我來這附近水庫釣魚的,準備釣通宵來著,這不想過來蹭個飯嘛。”
那村民狐疑的看著他,
“你真是釣魚的?這外麵荒山野嶺的,你跑來這窮鄉僻壤的地兒釣魚?”
“瞧你這話說的,我作為一個釣魚佬,出現在這裡豈不是很合理。”
“這倒也是,你們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很合理。”
“誒兄弟,你家灶上開著火不,讓我去對付兩口唄,我給錢。”
“去去去,快走,我們早吃完了。”
“彆呀,我上其他家也行啊。”
“村裡其他人都去隔壁村吃席去了,快走快走!彆逼我趕你哈。”
那釣魚男子急了,怒氣衝衝的道
“誒,你們這村裡人怎麼這樣,我又不吃白食,我給錢!怎麼就這麼摳呢,你們農村人的善良淳樸呢?都到哪兒去了,還編這種話誆我,不行,我去找你們村裡的老人評評理。”
說著,這釣魚佬就要往村裡衝,那光頭村民見狀一手給他推出去幾米遠,釣魚佬重重的摔在地上。光頭村民惡聲惡氣的道
“快走快走!再不走老子揍你了。”
沒想到,這釣魚佬坐在地上激動的大聲喊道
“打人啦!打人啦!有沒有天理了,還沒有王法了,我要報警,你等著,我要報警抓你!”
那光頭村民一聽到報警二字,眼中閃過一抹凶戾的殺氣,一個閃身上前就掐住釣魚佬的脖子提起來,釣魚佬臉上張的通紅喘不過來氣。
身後,那個刀疤男子的聲音傳來
“老六,彆真給弄死了,先把他扔祠堂關起來,讓老三老五他們看好,晚上先審審,這地方我們不能久留了,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就走。”
“好的老大,都聽你的。”
光頭男子老六似乎對刀疤臉很信服,立即鬆開釣魚佬的脖子,一個手刀敲在後脖處打暈,然後像提小雞仔一般把他提溜起來。
“對了。”刀疤男子突然開口,“他那條魚還不錯,拿去找個村婦給我們整點魚湯。”
王家村的祠堂裡,老六將那個被打暈的釣魚佬蠻橫的扔在地上,順便摸走了他的手機和錢包,隨後對屋內其他人罵罵咧咧了幾句後關上門揚長而去。
被扔在地上的釣魚佬待門被關上後,悄悄的半睜開了眼睛,他自然正是用千麵手鐲易容後的蘇唐。
他用神識感知觀察了一下祠堂內的情況,這間祠堂麵積很大,約莫有好幾百平,整個祠堂都是密閉的,隻有大門一個出口。
地板上除了他之外,還有二十多個村民,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剛才光頭男子進來後,他們都驚恐不安的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而地板上,殘留有著幾片沒被清理乾淨的血痕,蘇唐心裡一沉,恐怕已經有人遇害了。
門外傳來有兩人說話的聲音,看來就是剛才刀疤男提到的老三老五,從神魂波動上看應該都不超過3級,以蘇唐的神魂境界,他的探查幾乎沒可能被發現。
看的出來這夥陰藏師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他們並沒有給村民們綁起來,絲毫不擔心有人能從他們手底下跑出去。
蘇唐從懷裡取出一個耳塞帶上,這是葉雲的一件雞肋藏品,叫掩耳盜鈴的耳塞,其中一項功能是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形成一個隔音空間,另一個功能是可以竊聽方圓百米內的一切聲音,今天正好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