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瑩和父親、妹妹回到家中,還未進門便聽到屋內傳來陣陣嘈雜聲,有哭聲,還有焦急的腳步聲。
一踏入家門,隻見屋裡老老少少,有的坐在椅子上掩麵哭泣,有的則在屋中來回踱步,滿臉愁容。
就在此時,趙家忠輕聲喚道“芊娘……”這一聲呼喚,猶如一道定身咒,瞬間讓原本正焦急踱步的芊娘停了下來。她猛地轉過身,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門口的父女三人。
芊娘快步奔上前去,心急如焚地挨個仔細檢查著他們的身體狀況。
當確認三人身上並未有任何傷痕後,她那顆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隨即一把緊緊抱住趙家忠,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哽咽說道“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趙家忠被芊娘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臉色微紅。
畢竟,這可是芊娘頭一回在如此眾多人的麵前主動抱住他,這讓他不禁感到有些難為情。
但他還是輕輕地拍了拍芊娘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縣令大人心善仁慈,不僅沒有為難咱們,還很快就將咱們給放回來了。”
一旁的青瑩見此情景,連忙笑著附和道“是啊,娘,您看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嘛,一點事兒都沒有。”
芊娘聽了這話,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眼中依然閃爍著擔憂的淚花。
而青月則趁機拉住芊娘的胳膊撒起嬌來“娘,我肚子好餓啊,爹爹和姐姐想必也都餓壞了吧?”
芊娘擦了擦眼淚連忙道“好,你們休息休息,我去做飯去”。
青瑩走到青誌跟青誠麵前看著倆人有些紅紅的眼睛,伸出手摸了摸他們的頭道“好啦,沒事了,好好讀書去,過陣子你們去書院讀書去吧”。
青誌想搖頭,但是青誠拉住了他,然後開口道“姐姐放心,這個書我們一定好好讀”,說完他拉著青誌去房間裡看書了。
經過這件事,他也明白想要保護家人要不你就有錢,要不你就有權,現在讀書是他唯一的一條出路。
王老太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布滿皺紋的臉上此刻又增添了幾分關切之色,緩聲說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一路奔波勞累,快回屋好好歇息歇息。等會兒飯菜做好了我再去叫你們。鴻武就在屋裡頭呢,這孩子剛才大哭了一場,還好有嬌嬌在一旁耐心哄著,這會兒才剛睡著。你一回來呀,他指定要高興得不得了!”
青瑩微笑著點點頭應道“小老太太您自己也彆太累啦,快去歇著吧,瞧您這臉色都不太好看了喲。”
王老太聽到這特彆的稱呼,不僅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樂得笑開了花,嘴裡念叨著“這丫頭,行,我先去休息休息,老了也不怎麼中用了。”然後便拄起那根雕花拐杖,步履蹣跚地緩緩往回走去。畢竟年紀大了,這一把老骨頭真是越來越不中用咯,確實得趕緊回房躺著休息一會兒才行。
此時,六娘緊緊拉住青瑩的手不肯鬆開,眼中都是濃濃的擔憂。
而錢嬌嬌則目不轉睛地望著青瑩,眼中滿是歡喜和安心。
就連一向堅強的黃興弟,此刻也是眼眶通紅,顯然是之前擔心壞了。
青瑩見狀,連忙笑著安慰大家道“我們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說來也怪,那個周大人啥都沒問,就直接把我們給放了。”
站在一旁的青月這時插話補充道“姐姐,你當時不是告訴過他咱們叫啥名兒嘛。”
青瑩一臉疑惑地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難道就因為說了咱們的名字,他就這麼輕易把咱們給放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就在此時,現場的人們都感到十分詫異和不解,唯有刀哥心中有數。他估摸那人應該是暗中派人向縣令說了此事。
隻見刀哥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後開口說道“依我看呐,想必是那人深知那劉生財平日裡的為人品性如何,覺得沒必要再為難你們,這才將你們給放走了。”
站在一旁的林武聽到這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難道事情真如刀哥所言這般簡單?他總隱隱覺得似乎還隱藏著一些他們尚未察覺的真相。
然而,無論事實究竟如何,隻要青瑩能安然無恙地歸來,這終歸是一件好事。
與此同時,在劉府那邊,英娘正哭得梨花帶雨、抽抽搭搭地返回劉府。
劉生財見狀,滿臉憤憤不平地抱怨起來“哼!他可是我的親姐夫啊,怎就不能多幫襯我一下呢?姐姐,你可得回娘家一趟,好好跟姐夫講講道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就這樣斥責我,害得我顏麵儘失,簡直太不像話了,這個姐夫當得也真是夠嗆!”
劉母緊緊地拉住英娘的手,一臉無奈地說道“是啊,英娘啊,你弟弟這麼做可都是為了咱們劉家啊。那個周慶做事真是太絕情了些!”說完,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劉父坐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然而他那陰沉的臉色和緊皺的眉頭卻分明顯示出內心對周大人所作所為的極度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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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猛地抽回被劉母握住的手,站起身來,目光直直地盯著劉父和劉母,質問道“爹、娘,今兒個周慶一回府便衝我發難。弟弟,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他為何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你如此難堪?你究竟都乾了些啥事兒?”
聽到姐姐這般質問,弟弟先是努了努嘴,然後才小聲嘟囔道“姐,我真的啥也沒做呀!就是那些窮鬼在我的聚生酒樓裡放了老鼠,這才把事情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