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營地。
高啟強這邊。
相比其他營地的熱鬨,此刻的營地內鮮血淋漓,一些漁民糖耐地上,不停打滾,腹部被捅出了血洞。
高啟強狼狽的癱倒在地上,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老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慶祝完趙勇正式加入沒多久,老劉驟起發難。
瞬間帶走了沒有防備的兩名漁民,剩下的漁民分成兩撥,打作一團,不知是老劉在哪裡動了手腳,他的弟兄們漸漸力竭,最終被老劉一方壓製住,占據上風。
“強哥,時代變了。”老劉眼裡閃過一抹陰翳,手中削尖的木棍上,殘留著新鮮血跡。
“兄弟一場,你當真要把事情做絕嗎?”高啟強看著身邊的殘兵,知道大勢已去,沒了先前的咄咄逼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低頭。
當年他能夠白手起家,自然清楚尊嚴這東西一文不值。
彆說什麼屈辱,活下來才有更多可能。
“強哥說的什麼話,你不是還活著嗎?”老劉目光玩味的看了過來,“再者,兄弟們也隻是受了點傷,等風暴過後,去島上找點草藥,就能恢複過來。”
“老劉,為什麼?”高啟強目光仍舊帶著不解。
他經曆過小人物的低穀,知道生活不易,對於手下的弟兄待遇優厚,本來以為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想到一次荒島,竟然就讓他認清了現實。
“強哥,你忘記自己做了什麼嗎?”老劉抬著染血的木棍,挑起高啟強的下巴,強迫對方與自己對視。
“我之前做過的種種,都是為了你們能夠生活的更好。”高啟強做出回應。
“嗬。”老劉冷笑,“為了搶占地盤,你不惜派兄弟去碰瓷,然後導致對方落下終生殘疾,最終你隻是給了二十萬安家費。”
高啟強目光暗了下去,想起了某件往事。
那是初期,他正為地盤發愁,然後就有弟兄為他出了主意,並且主動請纓。
雖然隻是給了二十萬賠償,可那是他那個時候能夠拿出的三分之二資產。
剛剛起步的勢力,任何地方都需要花錢,他能拿出的隻有這麼多。
“當時手頭比較緊,拿不出更多,等後續想要補償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了。”高啟強眼裡浮現一抹遺憾。
“高啟強,都到這個時候,就彆再假惺惺的了。”老劉冷聲嗬斥,“明明是你當年給出安家費,然後事後反悔,派人搶了回去,可憐那位兄弟,為了護住錢,最終丟了性命。”
說到這裡,老劉擦了擦眼角。
“你為什麼覺得是我派人做的,有證據嗎?”高啟強笑容收斂,目光逐漸認真起來。
他當初以為是那位兄弟搬家了,不想受到打擾,就沒有細查,如今看來,其中可能還藏著一段自己不知道的往事。
說起來,老劉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高啟強投去目光,帶著些許思索。
貌似那個時候老劉還沒有加入進來吧。
“我親耳聽到的。”老劉眼裡帶著一抹冷意,“當初為你賣命的那人是我的親哥哥,他叫文清,之所以如此拚命,是想要養活我們這個家。”
“你們姓氏都不同,怎麼可能是親兄弟?”高啟強提出質疑。
興許老劉在哪裡道聽途說了此事,準備編個故事,得到弟兄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