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結束之後納莎婭就打算先回去休息了,向狐齋宮彙報?雖然不知道那家夥去哪兒了但她絕對有在偷偷看的吧,這是納莎婭對她的信任。
神社中是有一些專供休息的屋子的,狐齋宮作為宮司有其專屬的屋子,納莎婭雖隻為「直階」巫女但好歹是將軍身側人也是有一間屋子的,隻是小一些罷了。
納莎婭倒也不在乎,或許是由於翠塵裡那小而精致的房子住習慣了若是換做大的她還真會有一些不適應。
“嗯?燈開關去哪了?”
原本一摸就摸到的開關竟找不到了,這種情況也有呢,明明是很熟悉的東西卻突然某事就怎也找不到了。
稍稍歎口氣後便摸黑進去了,而且今晚月色也不錯也算看的出物件的擺放不至於磕到小腳趾。
隻不過……我早上不是收好了被子了嗎?
頓感不妙的納莎婭悄悄走近抓住被子一角就突然掀開。
“喲謔,小納莎婭這是想和咱一同睡覺嗎?”
模糊的月光下她的身姿甚是妖嬈,從聲音上來看她剛才絕對是裝醉,嘖,又是白打工的一天。
“宮司大人,如果沒記錯您的屋子不在這邊吧,介意給我一個小小的理由嗎?”
“哎呀,這不是喝醉走錯地方了嗎,嗚嗚嗚納莎婭你是在嫌棄我這個老女人嗎?”
納莎婭打了個冷顫,這家夥是怎麼睜著眼說出這瞎話的,哦,天黑了。
掏出蠟燭點燃,傾斜著滴上一滴蠟在旁邊桌上然後將蠟燭壓上去,橘黃色的燭光便填滿了整個屋子。
這下納莎婭才看清了一切,狐齋宮這家夥把她自己的被子搬過來了!因為她被子上有一隻狐狸的刺繡所以很好區分。
輕歎一口氣然後從櫃子中抱出自己的被子在一旁鋪好。
“齋宮大人晚安。”
“嘖,一點孩童氣都沒有,撒個嬌什麼的也行啊。”
雖是這樣說但下一刻狐齋宮也沒在乾什麼,拉起被掀開的被子又躺了回去。
兩人間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方桌,誰也不打擾誰。
“你是想讓他們做你的眼線嗎?”
突然納莎婭輕聲說道,好似希望得到回答又好似不希望她聽到。
有一個不太恰當的詞“日久生情”,兩人自不是那樣的情,但好歹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對於狐齋宮的行為納莎婭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她很少會做無意義的行動,有時候正是因為看不到她的目的才更要細細的研究,說不定某時刻那些不起眼的行為就會成定局的關鍵。
總有的時候納莎婭覺得她才是從自己那個時間來的,一切都看得這麼透徹,反倒是自己不知道過往的事了。
“眼線什麼的多難聽啊,我可是在給他們追尋永恒的建議呢。”
一時語塞,永恒可真是個好借口,誰都在追尋永恒又誰都不清楚永恒。如今就連真與影對永恒的詮釋也不儘相同。
神明如是,凡人亦然。
裹緊身上的小被子,她可不想什麼時候被子就脫離自己的身體了。
“海隻島……”
……不壞,納莎婭本想這麼說可一回想自己認知的已經是百千年後的海隻島了,永恒的國度在時間的衝刷下也不可能一成不變,一時間自己又怎能評價呢?
是啊,沒什麼東西是在時間的洪流下一成不變的,凡人、妖怪、神明、國度、世界甚至時間本身。
如此一來永恒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