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斯已經快恨死這個大胡子了,滿腦子肌肉,說話不經腦子還認死理。
d當初是誰引薦的這家夥,真該給他浸豬籠了去。
現在他也隻能想想先把他穩住,等到時候自己的人來了還怕他?掀起一個浪花都是底下人的人偷懶。
“是,是,大胡子兄弟,你先坐下,我們……”
突然間巨大的破門聲打斷了戈登斯的勸解,強勁的風裹挾著木屑冷冷的拍打在眾人臉上。
屋子裡的人裡唯有大胡子臉上露出終於結束了的笑容。
“教令院風紀官,裡麵的人雙手抱頭蹲下!”
一群人魚貫般湧入將大胡子以外的人都原地製服,而一個胡渣都沒刮的家夥從門口走來,徑直走到因為不願意蹲下還在掙紮的戈登斯麵前。
“放開我,我可是伊犁合的賢者!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伊犁合自設,教令院中沒落的學派,以理論實踐為研究方向,曾盛極一時,後漸漸衰落,學派學員融入其他學派。
賢者各學派的領頭羊均可稱為賢者,根據其學派影響力有不同的權力。在這之上有大慈樹王指定的大賢者(與遊戲定義不大相同,理解為古代須彌學派眾多的權衡吧。)
戈登斯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了那個他最厭惡的人,格蘭威爾,那個蔑視樹王智慧的混蛋。
“格蘭威爾!你這個僭越者,罔顧樹王大人的信任!!”
戈登斯渾身發力想要掙脫背後風紀官的扣押,但畢竟隻是一個學者,而且風紀官按著他的關節,根本使不上力。
那個風紀官皺了皺眉,手上力度重了一分“老實點!”
戈登斯嘶了一聲,感受到了疼痛也大抵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結束了戈登斯,你那孩子也羞澀的手段該結束了。”格蘭威爾看著他,眼中既沒有對他那些手段的怨恨,也沒有任何要報複的想法。
這一切的一切,好像就隻是想結束那些無聊的打擾。
“嗬嗬嗬,結束了?不會結束的格蘭威爾,人在做天在看,等樹王大人歸來的那天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格蘭維厄看著他,眼神中不由的帶上了憐憫。
原以為隻是權力熏心,為了地位才做出這一切,沒想到真的隻是因為自己駁斥了那些堅持老方法的學者?
人在做天在看啊,可惜天究竟怎麼看可不是你可以操控的。
“史萊姆是你們收集的吧,還有威脅學者親屬等等。不對,剛才你們可都承認的差不多了,唉,老糊塗記憶力也不大好咯。”
格蘭維厄越過戈登斯,這個年輕小夥是個天才,隻可惜思維還不如他一個老頭子靈活。
長久將目光放到神明身上可是會迷失自我的,身為學者更是如此。
“給你個忠告吧,天從來不會眷顧與天為敵的人。”
格蘭維厄看向大胡子“提巴鈉,他們藏著的東西放哪兒了?”
提巴鈉,也就是大胡子的名字,而他還有個比較隱秘的身份。
“都在底下室呢師傅,好家夥,那數量絕對刺激。”
沒錯,他就是格蘭威爾私底下收的徒弟,也是格蘭威爾不太認可的大徒弟……至於為什麼不認可。
格蘭威爾的原話是“在學術界你威脅不了我,但教育界你是會讓我一敗塗地。”
倒不是大胡子學術不精,而是這家夥常常搞出一些常識性錯誤,空想太多。
這不是壞事,但格蘭威爾還是希望他至少彆忘了有物種隔離以及人理道德這些東西。
你說說一個生論派學者去研究什麼性在族群間的交流以及肌肉的道理是鬨那樣,自我防衛倒是快被他玩出花來了,建議去報考風紀官。
“地下室?這是真不怕被炸上天啊。”
格蘭威爾走到毯子上跺了跺腳,傳來回響,確實有個不小的地下室。
蹲下掀開紅毯,地下與尋常木板無異,格蘭威爾正想細細察看的時候大胡子提巴鈉直接一拳給乾了個通透。
……這徒弟誰愛要誰要,咋這麼沒定力呢?
“唉。”終究還是自己選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