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希琳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確定對方沒有追來後才鬆了口氣。
“蛤,真是警覺啊。”希琳感歎道“不過,好刺激!”
就是人有些呆頭呆腦的,不過還算有趣,至少不像傳聞中那般無趣。
如此即便心中有些不安,大抵也沒問他了吧。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後希琳緩過氣後便再次起身打算離去,誰料這時旁邊傳來人走動的聲音。
希琳的手已經搭上了腰間的飛刀,她能確定的隻是帕維茲並未追來。
那麼來此的是誰?這麼無聲無息的就走到了這麼近的距離,是王宮派來抓自己的人嗎?
可惜小道了燈光太暗,哪怕希琳也看不太清。
畢竟是鎮靈與人類的混血,在一些方麵還是弱了一些。
“你是誰,在待下去的話守衛就來了哦。”說著一個麻黃頭發的老婦人上去拉著希琳的手就往旁邊走去。
察覺到對方並無惡意加上不是宮裡人後希琳也就放鬆了警惕心,想著看看平民的生活後甚至任由對方拉走。
老婦人似乎在這裡生活許久了,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也能精準的講出台階的位置,甚至還能提醒希琳躲避凹凸不平的路麵。
不時有什麼被踢動的聲音傳來,希琳好奇詢問。
“都是大家丟的垃圾,這裡可沒幾個會收拾的,越積越多了。”
希琳點了點頭,絲毫沒細心想如此漆黑的道路上老婦人是怎麼看到那些垃圾的,它可不像台階一樣永遠在一個地方。
不知道第幾個拐彎,直到希琳都有些不能判斷方向後兩人終於到了一個由各種各樣的東西搭建起的小小遮雨棚處。
仗著不遠處傳來的微弱燈火希琳能模模糊糊看到這個遮雨棚的簡陋,但簡陋中卻有著一絲說不出的美感。
那是怎樣的美感呢?是大紅大喜般刻入血脈中的美感。
即便未曾見過,但當接觸,心中就不由得被吸引。
“快進來吧孩子,在這兒那些大人就不會過來了。”老婦人掀開一塊布然後就如兔子般鑽了進去,期間還回過頭看向希琳。
抱歉啊老婦人,我可能就是你口中的大人。希琳內心抱歉的說道。
希琳是知曉居爾城裡麵的事的,或者是她能理解奴隸這一被壓迫性的身份所帶來的一切。
因為在鎮靈的眼中奴隸與否並無太大的區彆,反正都比不過女主人。
希琳也是如此,隻是她更能理解人與鎮靈的區彆,無論是思維上的還是行為上的。
懷抱著些許歉意希琳也鑽入其中,幸運的的是這裡沒有異味,與之前偷偷去的地方很是不同。
相比於簡陋的外表,其內部更是簡陋無比,沒有家具,隻在地麵鋪了一層野餐毯?這東西確實是野餐毯吧。
希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地麵的野餐毯,這種東西應該不是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有的東西。
不是說他們不配用,而是完全沒必要用。
這可不是什麼必需品,對於底層人民饑一頓再饑一頓的日常來看這東西完全是浪費。
這就是如今居爾城殘酷而可悲的現實,也正是希琳所希望改變的地方。
“坐吧,孩子。看你一身鬥篷是打算逃跑?”
老婦人望著希琳,像是要從她的鬥篷中看出什麼,那股目光銳利而堅硬,完全不像居爾城百姓所能有的眼神。
就連希琳一時間也感到震懾,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了,畢竟是王室的孩子。
恢複過來後希琳很快就明白,這老婦人是把自己當成了打算逃跑的奴隸了嗎?
這麼一看確實,一身鬥篷經曆了剛才那般不顧一切的逃跑後已經變得有些破舊了,不知何時刺破的破洞,何處蹭破的窟窿,還有因為翻滾而沾上的塵土。
如此看來確實像一個逃跑的人呢,啊哈哈。
見希琳半天不回答老婦人點了點頭,當她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