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隻是沙漠中一個小部落中的普通人,因為力氣不錯所有也有一些地位。
如果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的話或許我會平平無奇的度過這一生,又或者成為部落的族長。
提巴鈉,這是父母最後留給我的東西,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是這個名字,因為那時候父母已經不在了,而與他們一同外出捕獵的人們也都沒有回來。
一望無際的黃沙與金子同色,但卻危險無比,這種事情對沙漠人來說實在正常不過。
於是我被族長收養,他教我戰鬥的技巧,肌肉的美感……一切生存的技巧他都教與了我。
“提巴鈉,記住,活著一切都有可能,啃食野獸與草根,不計代價的活下去,將你父母留下的名字刻入沙海之中。”
族長每次教與我東西的時候都會重複這句話,我不懂為什麼,隻知道要記住,然後活下去……
可,我們是為什麼而活下去的?
逐漸長大的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在無邊的沙海中,一個人的存在何其渺小,如何掙紮也會在下一次沙暴中被掩埋。
我們的活下去,隻是為了活下去嗎?
……
一切的答案似乎在見到那位的時候明了了。
她帶來種子,教與人們在綠洲中開墾出良田,又帶領人民治理風沙,於是,土便出現了。
傳聞她與赤王相識,曾列席於無數沙漠人無比崇拜的大宴之上,赤王在上,族長當初用了一個月在石壁上繪出那個場景。
儘管那不過是來往的客商的話語加上他自己的幻想,但即便如此三位神明舉杯慶祝,而她記錄一切的那個畫麵卻如此震撼我的心神。
我隻是被征召過去參與開墾良田的眾多沙漠人之一,隻能遠遠的看見她與那位大鎮靈交談,然後劃下又一片良田。
這就是傳說中的她嗎?小小的,很難想象她竟與三位神明相識。
她傳授那些知識的時候有時候我們會聽不懂,但下一秒就會用一個奇妙的比喻描述出來,果然能和神明扯上關係的人都不簡單啊。
閒暇時我聽聞了她口中的故事,那個叫做教令院的地方。
教令院?學者?就是祭司殿與祭司嗎?
可是那些學者似乎總會做一些傻事,比如將一種叫蕈豬身上的孢子嫁接在植物上,希望植物能長出蕈豬。
雖然不明白什麼是嫁接,但我知道蕈豬啊,還曾吃過一塊嘞,那滋味,當真美味至極。
你說他們傻不傻,植物上怎麼會長出肉嘛。
而那件事的結果似乎是導致孢子散布雨林,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這算是“嫁接”成功了嗎?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久到回到了部落之後也還在想,可怎麼也想不明白。
部落裡的人們隻會狩獵,就連種植都還是自己告訴他們的嘞。
族長知道了我的疑惑後就提議道“要不去教令院看看?”
他老人家拄著拐杖,在月光下將他從商人口中聽聞的一切有關於教令院的信息都告訴了我,然後又在一個晨曦注視著自己離開。
離開之際他又一次說道那句話“提巴鈉,記住,活著一切都有可能,啃食野獸與草根,不計代價的活下去,將你父母留下的名字刻入沙海之中。”
這一刻我似乎理解了一些了,因為活著我才會去到那裡,見到她,學會了這麼多,如今才會選擇踏上旅途。
多麼可怕啊,若是早早死了的話我就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死去了,所以還是活著吧。
……
去往雨林的路是艱難的,但野獸還是死於的我肌肉之下,成為我前行的儲備糧。
望著天空的那顆明星,那是自己唯一的指向標。
在見到雨林的那時剛過了雨天,是沙漠中極其稀少的雨,是否是赤王大人也在為我的行為而欣慰呢?
雨林是什麼樣的呢?在族長轉述的口中是無數個綠洲疊在一起的,進入其中就好一個縮小百倍的人進入綠洲。
但提巴鈉對雨林的第一印象卻不大相同——雨林,是西瓜味的,這裡充斥著西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