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牛車,趕走"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從疲乏的喉嚨擠出,帶著微弱的氣息。
村夫迅速揮舞起鞭子,老牛開始拉動木質板車。
半個時辰後,到達了小村子外的泥地機場,護院背著鼻青臉腫的柳長陽和顫抖的柳如鬆登上小型飛機。
不久,飛機轟鳴,隻剩十分鐘的航程就到柳氏族的地界。柳長陽此時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望著兒子柳如鬆腫脹的臉龐,他沉重地說“孩子,彆怪老子狠心,那種處境若不讓你假扮受傷脫身,我們倆或許無法全身而退呢。”
“爹,我,我不怪您!”柳如鬆滿麵淚痕應道。
“林秋的狠勁真出乎意料,見過許多大人物,但從無人能像他的眼神這般駭人,僅僅掃上一眼,仿佛被萬馬踐踏一般。”他拭去額頭的細汗,繼續說道,“而且他的氣場簡直嚇人,這是我遇到最強的一位。”
“此人定非池中之物,背後必有深厚的來曆,豈止蘇家女婿這般簡單。”柳長陽沉聲道,心中充滿忌憚。
贅婿?
會有如斯氣勢,銳利眼神的贅婿?
贅婿若是這般,我柳長陽願入贅他家。
柳長陽默默感歎。
“爹,我,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我”
柳如鬆捂著被揍成爛柿子的臉,艱難啟齒,顯然心有顧忌。
“何事?”柳長陽嚴肅道,“有話直說,爹麵前不必藏著掖著。”
“爹,我,我那兒廢了,林秋的手下弄沒了,我,我,我沒有生育後繼的能力了。”柳如鬆磨蹭半晌,才哽咽道。
話一說完,柳長陽忽地站起身,“啊?什麼?你說啥?”
第二百零四章整容妖婆的盤算
柳長陽霍然立起,臉色陰沉如鐵。
雙眼驟然收縮,驚駭與不敢相信布滿其眸。
愣怔數秒,他呼吸粗重急促。
“再說一遍。”他沉聲咆哮。
你的東西廢了?
啥意思?
到底啥意思?
不難猜出兒子的言外之意,隻是無法承受殘酷的事實。
隻有一個兒子的他何以接受。
“爹,我,我那事兒不行了,以後沒法跟女人親近了。”
“隻是舉而不堅而已,其它正常。”柳如鬆吞吞吐吐。
柳長陽聽到並無絲毫寬慰,仍滿麵緊張。
一絲喜悅也找不到。
也明白柳如鬆的含義——借助現代科技延續宗族不成問題,隻是無法親近女子。
但即便如此,喜悅難以滋生。
兒子被廢,從此不能碰女人,任何父親都難以歡悅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