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前,這群人還在田埂邊放肆議論著鄉鄰蘇清雪的婦妻,直至眼前這場景一變,她夫家尋上門時,衝突驟然而至。
“詹叔,詹元厚!”
林秋視線鎖定了詹元厚,微露一絲淡漠又略帶玩味的笑意,“您說呢?”
砰通!
詹元厚兩腳直哆嗦,猛地跪倒田埂間,望著林秋,麵龐如泥塑般失色。
恐懼與悔懼之下,醉酒的幻境頓時被擊破幾近消散,“詹元厚,你說說自己當如何贖罪為好?”
老人,老來無事須歸鄉,怎尚有閒心懷非分想,‘色’字頭一把匕首,此言聽過未?
林秋話聲雖緩如溪,卻句句中肯,不帶半點嫌怨。偏偏如許軟語,在詹元厚聽來無異刀劍割膚,刺痛如針尖紮肉心肺,恐慌漸生四下散。
膽怯彌漫他內心,連抬起眼望林秋一眼都不敢。
麵前的年輕人於詹叔來說更似深淵,是隨時可讓他粉身碎骨的惡魔,“誤,誤解了,林兄弟,這全是誤會。”
聲顫的詹元厚,言中體如糠簸,氣微力虛。
他們剛議論過蘇姐兒,說些不堪的言,未想瞬息,她的夫君便翩然而降,這叫他在恐懼之外,還添幾分做壞事的疑慮。林秋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地的詹元厚,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轉身看向一旁的蘇清雪,輕聲問道“蘇姐兒,你想怎麼處置他?”
蘇清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林秋會如此尊重她的意見。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詹元厚麵前,說道“詹叔,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們家有些不滿,但這次你實在太過分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了,也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詹元厚連連點頭,說道“一定,一定。”
林秋看著蘇清雪,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拉起蘇清雪的手,說道“我們回家吧。”
兩人並肩離去,留下詹元厚和其他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但他百思不解
據詹所知雪妻夫患疾癡心,如今這前的林兄,何處似傻若憨癡?
有狂霸世之蠢子,可有此凶厲的目視,又怎有威逼山河氣魄的傻人?
沒可能的!
迷茫淹沒了詹元厚全副心智,滿腦皆空白,唯餘恐怖無他感。
呆望林兄,如何解困,如何逃離其劫。
無奈腦空洞蕩無物,竭儘心智也覓不著答案,“嗬,誤會?”
而林笑笑應,“行,你說這有誤,那信你,但要個滿意合理解始可。”“既然如此,你就當著大家的麵,給蘇清雪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犯。”林秋語氣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詹元厚無法拒絕。
詹元厚臉色蒼白,身體顫抖著,但還是按照林秋的要求做了。他當眾向蘇清雪道了歉,並表示以後再也不會騷擾他們。
“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承諾。”林秋看著詹元厚說道,然後帶著蘇清雪離開了這裡。
圍觀的村民們紛紛議論起來,他們都沒想到平時囂張跋扈的詹元厚竟然會如此害怕林秋。
“這位林家姑爺真是深藏不露啊”
聲如止水,目愈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