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斌聽了這話,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
他和他手底下的眾多兄弟,都被林海這群人打得遍體鱗傷,受傷最輕的也斷了一條腿,而他自己更是斷了兩條腿。
二十幾個人的醫藥費,怎麼可能區區3000塊錢就能解決呢?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更何況,他們至少有好幾個月都生活不能自理,這段時間難道能靠喝西北風過活嗎?
雖然他對雄哥有些畏懼,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
“雄哥,這恐怕不太妥當吧,我這麼多兄弟都受了傷,這點錢連醫藥費都不夠,而且我們這些兄弟肯定好幾個月都沒辦法做事,這段時間難道讓我們去吃土嗎!”
大雄沒好氣地罵道
“媽的,你還有臉在這裡嘰嘰歪歪,二十幾個人居然打不過人家七個人,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要不是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老子才懶得管你這破事。
而且是你自己先找人約架的,這能怪誰呢?”
看著大雄此時的模樣,林海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這些在道上混的人,沒幾個是真正講情義的,一個個都現實得很,在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就是個人物,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你就是一堆垃圾。
這個大雄,今天能這樣對待江文斌,那麼以後也很有可能如此對待自己。
所以,他必須要讓自己的勢力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因為隻有這樣,自己才有存在的價值,才能真正做到保護自己。
林海在第一時間從身上掏出來早已經準備好了3000塊現金,一邊給江文斌遞了過去,一邊還不忘記打擊對方兩句
“我說江文斌呀,一個男人混成你這樣,也真他媽的夠丟臉。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自己吃了虧,不好好反省自己,竟然好意思找自己的老大訴說委屈,難怪紅姐隻喜歡我,而不喜歡你這個窩囊廢!”
這就是所謂的殺人誅心,妥妥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文斌在心裡麵把林海的祖宗18代都罵了無數遍,但是看著大雄那陰沉的可怕的臉,他硬是沒有敢多說一句話。
因為他隱隱有一種預感,如果此刻他膽敢再多說一個字,那麼極有可能導致他最後連一分錢都無法拿到手。
此時此刻的他,內心深處甚至湧起一股想要將林海置於死地的衝動。
然而,他心知肚明,如今的他已失去了這個機會。
首先,他腿部的傷勢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完全康複;其次,即便他能夠恢複健康,又能怎樣呢?
經曆過此次事件後,昔日跟隨他的那些小弟們恐怕再也不願繼續追隨於他。
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跟隨這樣的老大簡直就是毫無前途可言。
不僅賺錢無望,甚至還會被打得住進醫院,而且隻能忍氣吞聲地咽下這份委屈。
試問一下,還有誰願意繼續跟隨這樣的老大呢?
看到江文斌默默地接過鈔票,大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語氣輕鬆地說道
“這樣才對嘛,咱們都是自家兄弟,理應以和為貴。
趕緊去叫服務員上菜吧,今晚大家可以儘情暢飲一番。”
跟在大雄身旁的一個小弟,扯著嗓子對著門外喊道
“服務員,服務員……趕緊上菜。”
這次進來的服務員,竟然是馬輝,當他看到包間裡麵鴉雀無聲之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剛才,他就像個忠誠的衛士,一直守在這個包間門口,側耳傾聽著裡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