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楠有些焦躁地掏出手機一看,竟是烏鴉打來的。
依常理而言,若烏鴉給鄭楠打電話,鄭楠掛斷一次後,烏鴉便不會再打來了。
但此刻烏鴉卻如此鍥而不舍,那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之事。
況且鄭楠來談判前,已與烏鴉言明今晚所為何事。
若非萬分緊急,烏鴉絕不會如此頻繁地給他打電話。
念及此處,鄭楠心頭一沉,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
他慌忙站起身來,向三哥道了聲歉,旋即快步踏出包間,來到走廊裡,接起電話
“喂!”
鄭楠的聲音低沉而冷峻,恰似暴風雨前的悶雷,似乎預示著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鄭楠聽到電話那頭烏鴉所說的事情後,臉色越來越陰沉,心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燒了起來,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我操你媽的,大雄,好你個王八蛋,一邊坐在酒桌上跟老子談判,一邊派人去砸了我的場子,你他媽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兩個人就說了一分多鐘之後,鄭楠再次回到了包間裡麵。
這一次,雖然有三哥在場,鄭楠也絲毫不給大雄麵子,直接對著大雄怒吼道
“大雄,你這個狗日的,竟然敢跟老子玩陰的。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必要再繼續談下去,大家乾脆拚個你死我活吧!”
啪!
三哥把麵前的酒杯,在桌子上輕輕的一拍,然後狠狠的瞪了鄭楠一眼,眼神如刀,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
“阿楠,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是說我在你這裡根本就沒有麵子?”
看到三哥此刻的表情,猶如寒霜籠罩,又聽到三哥說話的語氣,恰似凜冽寒風,鄭楠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
他趕緊解釋道
“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大雄做事太過分了,就在剛剛,他猶如一頭失控的蠻牛,喊了幾十個兄弟,去砸了我在文和街的場子,而且還打上了我十幾個小弟。
其中有一個小弟,受傷非常的嚴重,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嘶………
聽到這話,包間裡麵的眾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這話對於大雄來說,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將他劈得外焦裡嫩。
他實在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脫離了他的掌控?
就在過來西窯飯店之前,他對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千交代萬叮囑,告訴他們過去之後,千萬不能跟對方起衝突,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可為什麼不但起了衝突,而且還有可能鬨出人命來。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這一次恐怕真的要墜入無底深淵了。
不知不覺中,大雄的額頭上早已經有了豆大的汗珠,仿佛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三哥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大雄,那目光如同兩道火炬,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