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後會如何,在我二十五歲之前,我們倆都隻坐表麵夫妻,不發生任何實質的關係。
要不是擔心我們表麵夫妻的關係被他家裡人發現,我們倆一直是分房睡的,現在雖然住在同一個房間裡,也並沒有同枕而眠。
他並沒有控製我,也沒有限製我的自由,是我累了,真心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童佳半真半假的跟潘梅影訴說著自己和楊跡夏的關係。
沒辦法,當初去大西北的時候,為了能儘快找到人,她給楊跡夏戴了很多愛國的高帽。現在為了不暴露身份,隻能改變他的人設,將他塑造成一個戀愛腦了。
不知道潘梅影會不會相信,反正她目前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潘梅影沒有再說話,將手中的馬鞭朝著遠處空甩了一下,就轉身往吉普車上走,邊走邊大聲的喊道“全體都有,撤回省城!”
正在收拾東西的陶均樂看著從楊家祖墳四周跑出來了十多個人,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到童佳身邊
童佳拍著他的肩膀,說“沒事兒,沒事兒,他們是保護潘長官安全的人,不會傷害咱們的。”
再看收拾完東西的楊跡夏,他也如釋重負的起身,衝著童佳點點頭,對於她剛才的話語表示認同。
為了心上人逃婚,也比現在就立刻暴露身份就好。
之前在滬市為了接近刁詠廷和滬市政府的官員,他離開家之後那幾年的經曆都是有安排的,滬市政府都沒調查出問題,他不相信潘梅影能調查出什麼問題。
而且童佳的話也把之前分開住,後來住在一起的理由都給圓上了。
現在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已經去世了,弟弟被關了起來,哥哥神誌不清,沒有了家裡人的壓力,他完全可以不用再繼續跟陶均樂住在同一個房間裡。
當然,想搬回自己原來的房間,也需要活著回去才能搬。
目前他對潘梅影一無所知,隻能見招拆招。
在回省城的路上,他在腦子裡預設了好幾種情況,可是回程時,潘梅影還是一言不發。
吉普車一路開到了省政府的辦公大樓。
然後三人就一路跟著潘梅影上了辦公大樓的頂樓——五樓。
五樓沒有辦公室,隻有三間大小不一的會議室。
現在,最小的那間會議室成為了潘梅影的臥室,最大的那間會議室是潘梅影帶來的那些手下居住的地方,目前這些人的小主管就是那個長相跟宋媛媛一模一樣的人。
至於中間那間不大不小的會議室,上著鎖,潘梅影沒介紹,童佳就算好奇,也沒過多的詢問。
上到五樓後,潘梅影站在樓梯口給童佳介紹完大概的布局後,又說道“我一般除了特彆正式的場合,很少會穿軍裝,這衣服太束縛人了。
你們先去最頭上那個會議室等我,我去換個衣服,馬上就過去。”
說完,她就要去開位於樓梯口位置的那間小會議室,童佳拉住她的胳膊,問道“潘長官,你不是說那個會議室裡住的是你的親信嗎?
我要是沒記錯,你的親信應該是梅蘭竹菊她們幾個人吧?
我進去等就算了,讓他們倆進去,是不是不太合適?”
潘梅影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那屋晚上才是宿舍,白天是辦公室。你們直接進去就行,沒有什麼不方便看的。”
說完見童佳還是有些猶豫,直接走到大會議室門前,連門都沒敲,就擰開了門把手。
童佳跟著進去,發現這間會議室被原來的大會議桌一分為二了。
桌子右邊是一些雙層的木床,中間的會議桌成為一個屏障,周邊擺滿了椅子,桌子左邊則是全鋪上了墊子,有點兒類似於上輩子在跆拳道道館裡見到的練習場裡的墊子,這一看就是用來練功的。
童佳細致的觀察了這間會議室後,說道“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呀?剛才那個……宋長官呢?”
“那個人不是媛媛,媛媛被人害死了。她隻是媛媛的堂妹,本來就長得像,我找花兒給她化了妝,還是按照你教的方法來化妝的,你居然沒認出來她不是真的媛媛?”潘梅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在童佳的臉上打轉,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的心虛。
幸好童佳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靠著上輩子看《讀心神探》的記憶,短暫的錯愕後,立刻做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那真是太遺憾了,我記得她年紀也不大,好像跟我差不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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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呀?葬在哪裡了?到底是相識一場,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去給她上柱香……”
“有機會的,她還沒下葬,現在和蘭兒、竹兒的屍體一起被寄存在了省政府南邊教會醫院的太平間裡。”潘梅影繼續盯著童佳,平靜的敘述道。
“蘭兒和竹兒也……哎……真是世事無常呀!”原本相處的時間就不長,過於傷心反而顯得假了,所以童佳說完這句話後,也沒有再開口。
既然這間會議室裡沒有人,楊跡夏和陶均樂也沒有什麼顧忌了,也跟著走了進去。
潘梅影等兩人走進去後,將會議室的門一關,就離開了。
陶均樂直接走到童佳身邊,童佳本來想安撫一下他,還沒開口,就聽到楊跡夏說“這屋雖然大,可那些床鋪都挨得太近了,這晚上睡覺會不會呼吸不暢呀?”
“你還真會操閒心,直接妹妹的屍體在巡捕房待了多久了?你都沒找到門路要回來,弟弟又被帶走了,現在還下落不明。
你這個當哥哥的不操心操心自己的弟弟妹妹,居然會為了一些素不相識的操心,真是吃飽了撐的。”童佳沒好氣的回懟道。
為了圓上之前在潘梅影那裡的說辭,童佳對楊跡夏說話也不再假裝賢淑,直接恢複到了原來的相處模式。
總之,除了兩個人的真實身份不能說,當初楊跡夏逃婚的真實目的地不能說,自己就是殺死那三個人的真凶的事情不能說外,其他的事情,童佳決定儘量說真話。
不然假話說多了,她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跟誰說得啥了。
中間的那間會議室,潘梅影梅介紹,童佳懷疑那可能是一間監聽室,所以根本就不敢在這裡跟楊跡夏串供。
楊跡夏也在擔心這件事情,還想找話題慢慢的把這個擔憂滲透給童佳。
可在他被童佳懟了之後,他就知道童佳也有這樣的疑慮了。
所以,被懟之後的他,就真的做起了一個被懟出內傷來的無用哥哥,坐在會議桌邊的椅子上獨自憂傷了起來。
而童佳則繼續跟陶均樂玩兒著彼此的手指,時間就這樣一分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