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枝枝替你閨女嫁人?枝枝才七歲呀,大哥!我是看出來了,你長的是個狼心啊!”
方家老三——方銅氣得不輕,胸口起起伏伏,“好歹枝枝也叫了你這麼些年的大伯,你怎麼乾出這種畜生事!”
方老大一身長衫,負手而立,冷哼一聲,“什麼叫我乾的事兒畜生?枝枝已經和秦彥有了肌膚之親,失了清白,失了貞潔的女子,不嫁給他還有誰要?!”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門口圍觀的村民們看方南枝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三分複雜和七分不敢置信。
畢竟,枝丫頭才七歲啊!怎麼可能乾出那種
當事人坐在院子裡,一張小臉迷蒙蒙的。
方南枝剛想張嘴說些什麼,才動了一下,眼前便頭暈目眩。
她一個時辰前爬樹上摘野果子,不小心摔下來,摔進了秦彥懷裡,兩人腦袋“咣”一聲,結結實實的磕在了一起。
該說不說,秦彥的頭可真硬。
她磕暈了。
暈倒後,她腦子裡有了個自稱“這個幺妹不簡單係統”的東西。
係統給她看了未來,她爹堅持拒絕讓她替嫁,大伯拗不過,但一直懷恨在心,恰逢災荒越來越嚴重,大伯竟暗中聯合災民進村帶走了她。
她被放血煮了吃了,爺奶卻根本不管這件事,她爹找了她整整五年沒找到,身體也被拖垮病死了!
那些場麵太過真實,仿佛是親身經曆一般。
想到爹爹死時還呢喃她名字,方南枝氣的發抖。
小丫頭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挺著胸膛看著方大伯,氣勢糾糾,“是堂姐讓我爬樹的,說那棵樹上果子好吃,我踩空了才不小心砸到了秦哥哥身上!”
聞言,圍觀村民那抹不敢置信才緩緩落回去,他們就說嘛,這麼小,秦家小子應當沒那麼變態的。
方老大也是,多大點事兒說的和有什麼內情似的。
倒是方銅趕忙擔心的拉著閨女的小胳膊左看右看,還提溜著轉圈看,“磕著哪兒了?感覺哪裡疼?”
方南枝被轉的有些暈,“我沒事,我沒事,哪裡也不疼!”
到底還是被拉著轉了兩圈。
簡單的檢查過後,確定隻有一些皮外傷,方銅才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方老大假惺惺的關心了兩句,卻又把話題轉移過來,“不管怎樣,古人雲,男女七歲不同席,方家的聲譽絕不能丟,枝枝必須嫁!”
方銅徹底黑了臉,“來,你告訴我,一家子全他娘的泥腿子要什麼聲譽?”
“說的倒是怪大義的,真當彆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心裡想的什麼?”方銅冷笑,故意大聲道“你方金無非就是嫌棄秦家小子瘸了,舍不得自個閨女,才算計老子閨女!”
這話沒錯。
方金早些年欠了秦家一個人情,所以和秦家定了娃娃親。
秦彥幼年喪父,從小早熟,一直靠著打獵養家,也是個靠譜的。
本是個雙方都滿意的親事,可天不由人,誰也沒想到,秦家小子打獵摔斷了腿,很難治好,後半輩子治不好的話,怕就是個殘疾了。
方金冷哼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三弟,你也不想想,你閨女怎麼配和晴雅比?晴雅可不是一般村姑。”
旁人不懂他言語的深意,方銅聽懂了,卻是直接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