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爺子再同意不過了,他們都去,那就明擺著族裡和村裡都能給他兒子做主,有什麼事兒,也不能輕易讓衙門給人冤枉了!
他想著三個人一起去縣城衙門,至少得先打聽打聽是被什麼事牽扯了。
沒想到兩人一到村長家,家裡人說村長病了。
“風寒?”
“是啊!”村長媳婦就站在院門口一臉犯愁,也不說讓人進去“都起不來床了,我正要出門去找古郎中開點藥呢,你們要是有啥事,過些日子再來吧!”
她說著就出來,還從外頭把門鎖上,蹭蹭的就走了。
這可給方老爺子氣壞了,這不是把他當傻子嗎?
“昨個兒還去老三家吃席呢,今天就病了?我呸!”
方族長也覺得尷尬,擺擺手“算了,村長這是明擺著不想管,咱倆也彆在這耽擱了,去上李家借個牛車,進城去!”
他們一走,村長媳婦兒在外頭轉了一圈,回家了。
村長歪在炕上,手裡抓著幾個糖炒栗子,是在秦家吃席之後帶回來的。
“走了,”村長媳婦兒也從炕頭摸兩個吃“真就不管啦?我瞧著老方頭臉色可不咋好。”
村長撇撇嘴“你不懂,這可不是田間地頭那仨瓜倆棗,管不管的事兒,我覺著啊……這事兒可能不好。”
村長媳婦兒皺著眉頭,也有點犯愁“彆的到不說,可彆牽連到方銅他們,咱兒媳婦兒如今在那乾得熱鬨,多好的活計啊,可彆讓方家給攪和了。”
兩口子擔心的都是這個,想想更覺得好笑了,這方銅以前大家都覺得啥也不是,可買賣乾了這些日子也沒見惹出什麼亂子,都是跟方家的自家矛盾。
這方金一個讀書人,這一有動靜就把天捅破了?
晚上,方銅去把倆孩子接回來,一家人坐在飯桌上,也在議論這事。
錢鳳萍唏噓不已。
“這可真是樂極生悲了,我今日路過方家,門關的緊緊的,一點動靜沒有,聽人說方老爺子找了方家族長,到縣城去了,也不知道回沒回來。”
“估計是去打聽發生啥事了吧,這下家裡大人都不在了,孩子也沒人管,以他家的人緣和現在的情形……”
方銅搖搖頭。
秦彥反倒是他們之中最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哪怕拋開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他發現的,要知道書院裡都是讀書人,這種事傳的太快了。
“縣裡抓了三十多個童生,”他一張嘴,就將全家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聽說是府試的卷子出了岔子,他們有人考試之前買了題,可能牽扯到科舉舞弊了。”
全家人都驚了,方銅都愣住了,倒吸一口冷氣。
“你的意思是這是作假?!那、那他們把方金抓去查,是問問看有沒有,還是已經確認他就乾這個事兒了?”
“不好說,但連著家裡人一起抓去,想來是衙門那邊知道了什麼吧?”
方銅放下飯碗“雖然我也一直覺得他能考上童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可這作弊還就考個榜尾,這麼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