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澤看著桌上的一個土陶盆中的燉雞,皺著眉頭道。
“唉,你朋友來了,怎麼能不好好招待一下,知道你不愛做飯,你大哥就讓我給你做點過來,可不能讓人家笑話咱是鄉下人就不懂待客之道!”
說著,還從籃筐中拿出一壺酒。
時澤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江白直接搶過了話頭。
他哈哈大笑道:“哎呀,多謝嫂子,你怎麼知道我餓了呢!”
江白自來熟似地直接動手,倒好了幾杯酒,放在鼻子下麵一聞。
這麼說也是和獨孤月拚過幾天酒的人,他立刻便聞出了這是自製的米酒。
且還帶有一點酸味!
“剛才話說多了,口還真有些渴,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便一飲而儘。
然後豎了個大拇指道:“好酒!”
“哎呀,不比你們城裡,大兄弟喜歡就好!”
嫂子見狀,臉上立刻露出笑顏。
“你們吃著,吃完了放那兒,等會兒我過來收拾!”
說罷,便笑著走了。
江白直接給自己撕了一個雞腿啃了起來,看著沒動靜的兩人道:“吃啊,愣著乾嘛,人家一番好意!”
時澤看著吃著很香的江白,沒有說話,端起酒杯虛抬一手,直接飲入腹中。
酒算不得好酒,菜更算不得好菜。
時澤是知道江白的口有多刁的,可眼下江白卻吃得很香的樣子。
一頓飯,三人都沒說話。
酒足飯飽之後,那位嫂子又掐著點,笑著走了進來。
看到桌上的酒菜都被吃光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江白本意是和時澤聊過之後就走的。
但是時澤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要不呆一天?”
江白愣了一下道:“好!”
兩人沒帶玉瑤,將其留在家中後,便在村子裡逛了起來。
村子不大,隻有四十多戶,百十多口人。大都是莊稼人,偶爾也會進山捕獵,打些野味改善夥食。
有的人,從出生到死,都沒走出過村子。
日子過得雖說不富裕,但也夠勉強果腹。
兩人靜靜地走在村中,走在田野上,一直都沒說什麼話。
直到日落西山,時澤才緩緩開口。
“我出生時是死胎,被父母遺棄,但是被生死鏡選中,活了下來……”
隨著時澤的講述,江白大致了解了時澤的身世。
說起來,這家夥也算是一生坎坷了。
死胎,被遺棄,然後被生死鏡救活,獲得力量,然後又被一戶姓時的夫婦救下。
夫婦膝下無子,為他取名時澤,意為上天降下之恩澤!隻是在他八歲那年,體內生死鏡的力量爆發,他的養父母,也因此而死。
然後,控製不住力量,又一次差點身死的他,被這個村中的村長撿了回去。
然後,一呆就是這麼多年。
這麼些年,他為了不重蹈覆轍,很小心地學會了控製體內的力量。
也沒敢向任何人提起,包括那位收養他的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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