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選一邊低聲嘟囔著,“這個尖,來一個,一個有點不太夠,兩個吧,也給寧寧帶兩個。”
玉珀在一旁看得一臉不明所以,“小姐,您是去參加宮宴,還是去慎刑司啊。”
桑鸞動作一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彆看,彆聽,彆問。”
玉珀連忙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不住的點了點頭。
三個時辰後。
申時。
桑鸞跨著貓步緩緩走了出來。
前廳的人隻瞥了一眼,刹那間都沉默了一瞬。
那個滿頭戴的簪子跟個刺蝟似的是誰?
桑鸞覺得四根簪子完全不夠,將能看到的簪子一股腦都戴在了發鬢上。
除了腦袋重一點之外也沒什麼。
柳文嫻瞳孔瞪大,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盯著她滿頭的珠翠,神色複雜的伸手拔了一根簪子下來,順手就丟在了地上,“你就打算這樣去宮宴?”
桑鸞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嗯呐。”
柳文嫻無奈撫額,轉身對著周圍的人質問道“是誰負責給她梳洗打扮的?”
有一個小丫鬟弱弱的站了出來,慌張跪地,“回夫人,今兒是少夫人自己點的妝……”
未等她說完,柳文嫻便揮了揮手,“府裡養你們是乾什麼的?她不懂事,你們也由著她,還不趕緊去給我換了,要速度。”
小丫鬟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慌忙提著衣擺起身,拉著桑鸞又下去重新梳洗了。
半個時辰後。
“都抓緊些,馬車早就已經備好了。”封時年留下一句,便匆匆往外走。
封時年現下身上雖無職務,但他可是特例被允許也可以一同參加宮宴的。
封珩之眉眼間的不耐甚是明顯,他視線落在手中的那盞茶上,如今就是一盞茶也比那個女人要有吸引力些。
他不經意抬眸,隻見不遠處的桑鸞正微低著頭,略微彎著腰,一個丫鬟攙扶著她的手腕,她伸手捋了捋衣裙,邁出了垂花門。
下一瞬,陡然抬眼,額間的花鈿格外引人注目,瀑布般的發絲垂在身後,發鬢上的蝴蝶步搖,花枝上垂落的珠玉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
她的眼尾有一根細長的線條,自然而然從眼尾上翹,那雙眼睛,眸光流轉間,甚是勾人心魄。
今日的她,比平日裡,一顰一笑都更加嫵媚,卻不顯得分外妖嬈。
臉上點點妝粉,一點也不失自然。
一挑秋娘眉,傾國傾城傾世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封珩之默默地收回了視線,站起身,略微側身,“心思如此不純,你可真是齷齪!”
這女人,除了美貌,簡直一無是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