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頓時在大堂內響了起來。
眾人齊齊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一襲白衣女子正一臉漠然的朝著這邊走來。
女子眉眼如畫,氣質出塵,整個人就像是剛從畫中走出來的畫中仙一樣。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隱隱浮現出一抹蒼白。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貌美,反而給她平白增添了幾分異樣的絕色。
一舉一動間皆是淡然。
“美啊,真是美啊!”有男子不由自主地感歎出聲。
男子身旁的女人,立馬叉著腰,伸手揪著男人的耳朵,一臉憤然,“有多美,啊?”
這一幕引得眾人不禁啞然失笑。
“切,誰還怕女人啊,真是沒出息。”
跨坐在椅凳上的一青年男子麵上十分不屑。
話落,還伸手直接給了身邊的女子一巴掌,“你們呐,都應該和我學學,我說東她絕對不敢說西。”
女子低垂著腦袋,默默抿著唇,不敢搭話。
“你啞巴了?吭聲啊!”見她這樣,男子又抬腳狠狠踹了一下她的腹部,“你說,是與不是?”
女子麵上一驚,下意識伸手去捂住腹部,隻得艱難開口,“是。”
顧長風一把攬過那人的肩膀,將他往自己身前攏了攏,斜眼瞥了下痛苦不堪的女子,“弟妹還懷有身孕呢,你這一腳也不怕將你倆的孩子給踹掉?”
“她算什麼弟妹?”項鴻煊冷哼一聲,十分不屑地瞥了眼地上的女子,麵上很是嫌棄,“能讓她跟著出來見見世麵,就不錯了,她還想奢求什麼?”
項鴻煊端起麵前的酒爵,仰頭一飲而儘。
旋即,又旁若無人的道:“沒了也就沒了,她若是不想生,有的是人搶著生。”
地上的女子身著一襲青衣,此刻,乾淨的衣衫上,已然被染上了些許灰塵。
她緊咬著牙,右手撐在一旁,艱難起身。
眸中迅速劃過一抹異色,很快又消失不見。
項鴻煊抬眼望向場中女子,眸中的貪婪仿佛都要溢出來,“那位,倒是勉強能夠配得上我刑部侍郎嫡長子的身份。”
顧長風意味深長的嘖了一聲,朝著祁然的方向努了努下顎。
祁然眼睛微眯,在看見眼前那道身影時,猛然站了起來,嘴裡輕聲呢喃著,“孟柚寧?”
在眾人欣賞的功夫,孟柚寧已經緩緩走至了祁然身邊。
紫衣女子神情一頓,“這遊戲,隻有夫妻二人能替,敢問姑娘是?”
孟柚寧眉眼微抬,神色淡然,“我就是。”
話落,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這麼美的女子,竟然已經有夫君了。
祁然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下一瞬,他又有些狐疑的看向孟柚寧,“我都已經輸了兩局了,你確定你能行?”
孟柚寧垂眸望著他,“世子若是不信我,大可自己繼續。”
作勢,抬腳往後退了一步。
祁然默然,一想到方才被單方麵吊打的場麵,他就一陣心悸。
目光落在孟柚寧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時,心中某一處似乎被陡然擊中。
祁然一咬牙,瞬間起身,自覺站在了一旁。
紫衣女子嘴角微勾,“來者是客,你先來吧。”
孟柚寧坐直了身子,全神貫注,“不用了,還是你先來吧。”
紫衣女子眉眼微抬,雙手放在眼前的兩個竹筒上,迅速將一旁的石子扣在竹筒內。
她目光直直盯著孟柚寧,看也沒看手中,雙手快速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