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眸光閃爍的盯著桑鸞離去的方向,眉眼間隱隱透露出一絲讚賞。
她眉心微蹙,輕咳了一聲,一旁的柳文嫻立馬遞給了她一盞淡茶,“母親,喝點茶潤潤嗓子吧。”
老夫人垂眸,接過,仰頭輕啜了一口。
茶水過喉的那一瞬,老夫人的眉眼頓時舒展了不少。
柳文嫻連忙起身,上前替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心口,“母親此次去佛堂禮佛,著實是傷了身子,現下回來,正巧可以將身子調養好。”
老夫人揮了揮手,柳文嫻便收回了手,默默往一旁退去。
“我看桑鸞這個孩子還行,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勁。”老夫人眉眼微抬,“行為處事間有當年你嫁進府裡的樣子。”
柳文嫻下意識反駁,“母親,我可沒有她那麼不守規矩,不懂事,三從四德記得倒是清楚,偏生就是不去做。”
一提到桑鸞,柳文嫻心中就一陣鬱悶。
這丫頭,每當她以為對方還不錯的時候,總要給她捅出個大簍子。
老夫人輕笑著搖了搖頭,“我看不然,這孩子心中什麼都明白,她並非不懂規矩,隻是心裡抗拒而已。”
老夫人頓了頓,又道“誰年輕時不貪玩呢,你總要給年輕人一些成長的時間和機會,我們這些老家夥總歸是要先走一步的。”
柳文嫻神情一頓,試探性地道:“母親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緩緩起身,“記住,璞玉之所以能成為璞玉,除了自身,和雕琢它的人也有莫大的關係。”
柳文嫻輕點了點頭,語氣恭敬,“是,嫻兒明白了。”
與此同時,芙蓉苑偏房內。
徐嬤嬤已經被桑鸞的舞姿折磨的五體投地了。
她從來沒遇見過身體能夠僵硬成那樣的女子,也從未見過身體如此僵硬卻還樂此不疲的。
桑鸞摩拳擦掌,“徐嬤嬤,你低著頭乾嘛?快來啊,我覺得我對祈福舞又有了新的了解,你快幫我看看啊!啊!”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徐嬤嬤伸手揉了揉眉心,在心裡默默勸說了下自己,這才緩緩抬眸。
她瞳孔猛然收縮,咦,人呢?
與此同時。
芙蓉苑的主屋屋頂上。
桑鸞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
方才什麼玩意兒揪著她衣領就飛起來了?
視線往下一看,頓時站直了身子,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下意識揪住身邊人的衣袖,關節因用力而隱隱發白。
她恐高啊!
桑鸞欲哭無淚的側身看向身旁的人。
她瞬間一愣。
封珩之?
“珩之哥哥,好巧啊,又遇見了,看來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呢。”桑鸞苦著張臉,聲音隱隱發著顫,“不過,有什麼我們還是先下去再說吧。”
她抓住封珩之衣袖的手更加用力。
隻不經意看了一眼,便猛地閉了眼睛。
封珩之眼睛微眯,看她這模樣倒也不像是裝的。
他目光冷然的盯著前方,想要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來,卻見他動一下,桑鸞就跟著動一下。
他側身瞥了眼桑鸞,冷聲開口,“鬆開!”
桑鸞靠得更近了些,整個人就跟個無尾熊一樣,雙手緊緊扒住封珩之,“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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