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聞言,徹底打消了心底對哲哲的那份懷疑。
就目前來說,不是哲哲動的手,也許是布木布泰從她那裡探聽到了消息。
思及此,皇太極問
“海蘭珠,你……那拉氏說你覺得是布木布泰做的?有什麼根據嗎?”
皇太極不想在海蘭珠麵前表露自己聽到了上午的鬨劇,再度拉出了那拉氏的話做擋箭牌。
對於布木布泰,海蘭珠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將自己的懷疑,還有上回若桃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當然這中間稍加修飾了一下,沒有將哲哲後來安置自己的事情說的很清楚。
後頭聽著的若桃若有所思,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相信誰。
皇太極眼眸裡閃著幽暗的光亮,布木布泰還是本性難移。
……
葉赫那拉氏被珊岩姑兩人以布木布泰休息的借口請了出去,便想著先去清寧宮。
按照規矩,現在去給哲哲稟報一下事情的經過也是應該的。
她帶著侍女邁進清寧宮的大門,就瞧見跪在院子中間的人。
穿著一襲粉色裙衫,發髻上的裝扮比一般的侍女簡單一些。
葉赫那拉氏捏了捏手心的帕子,輕聲慢步的走了過去。
“這是犯了什麼錯被罰跪在這裡呢?”
琥珀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見到是葉赫那拉氏,不明白她過來乾什麼。
“側福晉安好,恕奴婢不能起來給您行禮。”
葉赫那拉氏看著裝糊塗的琥珀,淺淺的笑了一下
“小事情,倒是你,大福晉這不是傷著了,怎麼還要罰你?”
琥珀心想,還不是因為布木布泰在清寧宮出事的事,大福晉覺得自己對她吩咐的事情不上心。
琥珀心裡是不舒服,但是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好,懶得多說就是了。
總好過眼前的葉赫那拉氏,臉上明白的寫著不懷好意。
“回側福晉的話,是奴婢自己做事不小心。”
葉赫那拉氏看著琥珀油鹽不進的模樣,沒再問,繞過她,往哲哲那裡去。
葉赫那拉氏一進去,鼻翼不住的抽動。
隻覺得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令人難受的藥味,忍著走近了兩步,直接轉身乾嘔了起來。
還是在屋子裡的侍女端來的一碗清水,葉赫那拉氏難受的吞了兩口水,那種難受的感覺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葉赫那拉氏,你這時候不是在自己的宮裡的小憩嗎?”
難受的葉赫那拉氏勉強一笑,就知道哲哲也不是什麼善茬。
連自己每日在宮裡午睡的時辰都這麼清楚。
“瞧您說的,如今事情都壓在妾的身上,自然沒有那麼得空。”
哲哲很是平靜的問道
“那現在是為了什麼事情過來?”
葉赫那拉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的不對,總覺得哲哲話裡話外是要趕人。
“回大福晉的話,是那拉氏的侍女海蘭珠傷了布木布泰的事情。
這件事大汗已經接手,妾聽大汗的意思是要就這麼過去了。
這個可不行啊,那個海蘭珠可差點就把布木布泰的孩ni子弄沒了。
不論是那拉氏是或是海蘭珠,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呢?”
儘管葉赫那拉氏儘力的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可話裡的語氣還是讓哲哲感覺出她的閒適。
葉赫那拉氏怕不是打著把自己拉下水的想法吧?
哲哲麵上絲毫不在意的笑道
“葉赫那拉氏,你現在也掌事的人了。
本福晉很看好你,能處理好布木布泰的這件事。”
葉赫那拉氏沒想到哲哲這麼乾脆的就把事情推給自己,趕緊說道
“大福晉,這件事隻有您出麵了,大汗才會有所顧忌的。
難不成真的就讓布木布泰這麼白白的受了委屈,這也是傷了科爾沁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