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所有人回來嗎?現在?”池州有些吃驚。
元帥手下的人太多了,所有的支線任務、年代不同、時間不同、錯綜複雜,都停下來嗎?
這是為了沈小姐,忍不了了吧。
可是沈小姐還沒醒,如果真的要全麵鋪開、重新部署,元帥肯定要離開的。
沈小姐身邊元帥不在怎麼能行!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元帥,您還是好好守在這,哪也彆去。我讓人送個尿壺、拿個毛巾過來。您上個廁所,給自己擦擦去床上陪著,就不要給我們添亂了。”
池州嫌棄地看了一眼元帥大人,轉身出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真是不知輕重。
元序氣得牙癢癢,他手底下的人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他臭了怎麼不早說!
但就在小姑娘病床邊乾這些事實在是不禮貌。無奈他叫來了一直在外麵躺著的練景天。
“在這守會兒。”
練景天立刻來了精神,臉上的肉激動得抽動,滾了過來。
元序將天酒病床的監控接到浴室,去把自己洗乾淨。
“老黎,怎麼辦,要不把所有人召回來,還是開個碰頭會吧。”
池州雖然否決了元帥的想法,但轉身和黎諾商量執行的可行性。
如果不想被老克裡斯拿捏,那就需要他們掌握更多線索,占據主導地位。
“再等等,任務剛派出去,過幾天也許會有關鍵消息。”
黎諾歎了口氣,脫下軍裝,他也想洗澡,刷個牙都行。這一屋子的人,看著都讓人覺得空氣汙濁。
倒不是他們臟,實在是班味太重,怨氣衝天。連續加班到這個地步,吃喝拉撒都在沈小姐臥房外的起居室,這世界真的太假了。
黎諾“小帕裡斯可招了什麼?”
“就是一個棄卒,啥都不知道。接管的蟲族牧場也早都被標記了。倒是招了老帕裡斯的死。”
池州接連翻看審批幾十份周暢送來的文件,頭都沒抬。
黎諾也掏出槍好好擦擦“怎麼說?”
“他偶然偷聽到老帕裡斯和他那後來失蹤的兒子阿瑞斯的爭執。聽到阿瑞斯說一定要弄死他,他們家決定不能插手蟲族牧場的事,就毛了。本以為老帕裡斯能站在他這邊,結果被兒子說服了。他一害怕,就換掉了老帕裡斯日常用的藥,也找人刺殺阿瑞斯。”
“換藥?換藥那怎麼死在蒂歌凡?”
前麵的故事倒是不意外,隻是怎麼死在外頭?
“具體的不知道,但恩裡說,那天老帕裡斯提了一嘴,說是去見朋友,有機會會讓他也見見。”
“那天在蒂歌凡的人,能被老帕裡斯稱為朋友,小帕裡斯可能不認識,但地位一定很高的人,都能有誰呢。”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老帕裡斯出門不容易,所以查他近五十年出去聚會的所有信息。找到反複重複出現的人。”
“你這工程量又不小了。”黎諾拉著池州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讓那些加班的人自在些。
黎諾掏出了一支煙。他太累了。
“誰能想到,我這妹妹的閨蜜最終成了咱們的主子。”
黎諾吸了一口,還沒吐出煙圈,就被嗆了。他太久沒吸煙了。
池州揮揮手,屁股挪挪,離他遠點“我可記得你怎麼下藥欺負小姑娘。人家最初可是一口一個黎諾哥哥的叫。”
說到這,黎諾隻覺得脊柱發涼,趕緊讓池州打住“可彆提,千萬彆提,我還不想被發配邊疆。”
誰說不是呢,那陣子沈小姐真的就是個妹妹,每天跟著他轉。
早知道這樣,他哪裡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