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小姑娘腦子徹底壞了。不僅失憶,還說胡話了。
元序耐心地拉著天酒的小手安慰道
“小酒隻是病了,不要胡思亂想。要不要吃點核桃?”
元帥不知從哪裡變出來兩個核桃。但一張開手,已經碎成渣渣了!
額,他啥意思!這是威脅她,要捏爆她嗎?
天酒一哆嗦,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對著蹲在地上的元帥痛哭流涕、舉手發誓
“元帥大人,我坦白。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故意冒充你的小酒啊。雖然我也叫小酒,但此小酒不是彼小酒啊。”
後麵的話她不敢說,原主他的小酒估摸著是不在了,就剩她這個鳩占鵲巢的,但真的不是她本意。
都說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她初來乍到,承他恩惠照顧,已是感激不儘。
她真的做不來、也不敢,冒名頂替,騙他一片深情。
元序笑了。
一把抱起地上的小球放在沙發裡,摟在懷裡抱好。
哎,就這又勇又慫的小樣子,除了是他的小酒,還能是誰呢?還真是傻得可愛。
“大人,我坦白從寬,求您饒我一命。”
天酒勇敢地抬起頭,認認真真地和元帥對話。祈求他看在這張臉的份上,不要殺了她。
她得到的是對方更大的笑容。
小姑娘自己都沒察覺,她已經不經意的叫了他兩次“大人”,還在這嘴強說自己不是他的小酒。
不過又能怎麼辦呢?寵著唄。
“好,你說。合情合理,我就……”
元序說不出“饒她一命”的話,因為他真的想要她的命。
永遠和自己綁在一起,年年歲歲。
“我就……酌情處理。”
太好了!
感恩感恩。天酒在心裡拜天拜地。
一雙大眼睛立刻充滿光,微微濕潤含著剛才的淚,水靈靈的。
元序有點要忍不住了。
“元帥大人,這事咱們得從頭捋。”
“嗯,捋吧。”元帥順手整理天酒的頭發。
“假設我是您的小酒姑娘,可是我失憶了,不僅不記得您,還喪失了精神力,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永遠都不能恢複,您打算怎麼辦?”天酒鼓足勇氣試探著問。
元序暗自歎了口氣。他就知道她要說這些。沒失憶的時候也是這樣。
天酒不知道從哪裡惹來的不自信,總覺得自己一定要有價值,要為他做些什麼,好像才能獲得他的喜愛。
他當然會為她的能力而傾心,為她取得的成就而驕傲,會因為她越來越強大而更愛她。
這難道不應該嗎?
但如果她沒有精神力,不能重塑精神海他就不愛了嗎?
怎麼可能!
他本也不是被這些吸引的。
他們明明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
他曾做過很多蠢事,但當他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那些蠢事不過都是他的愛而不自知罷了。
小姑娘早就紮在他的心裡。她無論怎麼樣他都覺得可愛。
迷迷糊糊蹦蹦跳跳,可愛;可憐巴巴吸溜營養劑,可愛;認真努力偶爾勇敢,可愛;羞羞答答口是心非,可愛。
沒有精神力又怎麼樣,他動了心思把人帶走的時候,她可是實實在在的f級小廢物。
“沒有精神力最好。那些活很辛苦,一旦上班就很難休假。”
元序又變出兩個核桃,這次沒有捏碎,挑出裡麵較大的一塊喂給天酒。
“想不想環遊星際?想去哪裡度蜜月?嗯?”
度、度蜜月?!
為什麼他的思維這麼跳躍!不是才說他是未婚夫,沒求過婚的未婚夫。這會兒怎麼就直接都跳過婚禮,要去度蜜月了?
不對,他們正事還沒說完呢!
“元帥大人,可如果我不是你失憶的小酒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