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客廳裡的人的確都被震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帝國……帝國上校?”
蘇清顏腦子裡麵嗡嗡作響,紅唇張開。
一肚子話這時候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呆呆地看著這個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蕭錦魚看著五官俊朗,一身軍裝的陳亦鵬,不由得捏緊衣角,雙眸浮起一層迷離的水霧,臉頰更是泛起紅暈,並且向著脖頸迅速蔓延。
高鬆眉頭一皺,等看到陳亦鵬的肩章後,不由得哈哈大笑。
隨即,他戲謔地打量著陳亦鵬,邁步走了過去,伸出自己的右手,說道
“上校啊?這麼年輕很少見啊!來,大家認識一下,我叫高鬆。”
高鬆的反應提醒了蘇清顏,這讓後者臉色變得很難看,惡狠狠地瞪著陳亦鵬,說道
“蠢貨!你連軍隊裡的等級都分不清楚嗎?誰見過二十多歲的上校?”
陳亦鵬愣住了,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脊背瞬間就布滿了冷汗,心裡麵不由得暗暗叫苦。
這個蘇清顏真跟自己有仇啊,自己人也拆台,這是生怕自己不死啊!
他對這個女人不由得越發厭惡起來。
同時更加懊惱的是,蘇清顏說的的確沒錯,可這個上校也不是他想當的。
這是大佬給自己安排的身份,如果不是年齡限製,恐怕大佬給自己安排當一個上將都沒有問題。
軍銜和年齡不匹配這在彆人眼裡麵就是一個漏洞。
唯有陳亦鵬知道,大佬安排的身份有多麼真實,但是現在自己缺少能夠自證的方法啊。
這麼一沉默,落在彆人眼中就仿佛是默認了蘇清顏的話,保鏢們紛紛圍了上來。
陳亦鵬見高鬆眼神中的嘲諷,心裡麵又升起一絲怒氣。
這怒氣來的很突然,仿佛是被狐狸冒犯的百獸之王的老虎一般。
怒氣取代了膽怯,陳亦鵬拿出自己的演技,冷漠地跟高鬆握了握手,說道“陳亦鵬!”
“陳上校現在在哪裡高就?”
高鬆在觀察著陳亦鵬,他沒有像一般的紈絝子弟一樣馬上翻臉,而是認真地試探著。
就如同草原上獵食的豺狗,直到確認獵物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才會發動最後的襲擊。
這種世家子弟從小受到的教育,不會讓他們像暴發戶一般。
而你所看到的囂張跋扈,隻是他們想留給你的印象,他們始終非常理智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陳亦鵬板著臉,說道“軍事機密!”
秉承著話越多,破綻越大的原則,陳亦鵬儘量用最短的詞句表達意思,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則好像是傲慢。
“哦,據我所知,軍方高級將領到地方是要向軍情處報備。
我跟臨海站的戴站長關係不錯,需不需要代勞?”高鬆笑眯眯地說道。
“不用!”陳亦鵬淡淡地說道,然後朝著蕭錦魚點點頭,說道“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以後大家各走各的路,你好自為之。”
蕭錦魚臉色有些發白,紅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甘和哀怨,眼瞼低垂,如蔥白般的十根手指絞在一起,顯然心情十分複雜。
高鬆眉頭一挑,突然按住了陳亦鵬的肩膀,臉色已經變了,冷笑道“就這麼走了,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