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又看向陳亦鵬,說道“陳長官,恐怕要辛苦你,暫時代理站長職務,署理臨海站的事務了。”
“我會等軍部的命令,大家不同屬一個係統,就不勞煩閣下費心了。”陳亦鵬平靜地說道。
內務部雖然掛靠在軍部下麵,但卻是獨立係統,直接由女皇直屬領導,下達的命令不會經過議會和軍部,地位超然。
李森可能沒有想到自己會碰釘子,所以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笑意,點點頭轉身就走。
他快要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說道“陳長官,我也是潘氏孤兒院出來的,我是第三十屆,我的老師是司馬建。”
潘氏孤兒院出來的男孩都叫陳亦鵬,到了十八歲才能改名。
陳亦鵬已經有預感會碰見熟人,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不過慶幸的是,他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段記憶碎片。
於是,立刻說道“你記錯了,是司徒建老師,而且第三十屆的人都死在前線了。”
“啊,看我這個記性,不好意思。”李森充滿歉意地說道,然後拉開房門離開了。
陳亦鵬的小腿肚子在不停顫抖,藏在褲兜裡的右手攥在一起。
因為力氣過大,導致指甲將掌心皮膚都摳破了,流出了絲絲鮮血。
他知道自己又僥幸躲過一關,這次簡直是太驚險了。
但是他不敢肯定每一次都能這麼幸運,腦子裡麵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碎片,如果沒有辦法主動吸收,今後肯定會出問題的。
而且剛才的感知反饋給他的信息素顯示著綠色光暈,代表李森一直處於友好平和的狀態。
陳亦鵬發現自己的感知方麵的缺陷,那就是對方如果能控製情緒,那麼就有可能會對自己產生誤導。
吳道魁放下了胳膊,不屑一顧地說道“父……站長,這種小人遲早會被收拾的。”
他看到陳亦鵬沒有回應,訕訕地閉上嘴巴。
李森離開軍情處臨海站後,轉身看向陳舊的小樓,目光幽幽,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旁邊一個少尉走過來說道“頭兒,新來的那個家夥什麼來頭,這麼囂張?
不就是一個上校嗎?咱們局連將軍都抓了好幾個。”
“嗬嗬!不到二十三歲的上校,換成我的話,我比他還要囂張!
記得把竊聽器拆了,讓所有人準備回京城!”李森笑著說道。
少尉驚訝地說道“互助會那些餘孽不抓了嗎?
他們這次很明顯有大活動,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是啊!可惜李忠誠被滅口了,這個蠢貨一直不肯透露有用的情報。
線索現在已經斷了,按照那些家夥的秉性,肯定會蟄伏很長一段時間。
我剛剛聽到一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我們也是軍人,當然不能例外。況且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回來的。”李森幽幽地說道。
轟隆隆!一道驚雷炸響,驟然明亮的電光將李森的臉照得慘白。
陳亦鵬站在窗戶邊,居高臨下看著內務部的車隊離開,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之前那位叫做張濤的秘書輕輕敲開房門,恭敬地遞上了一份文件,說道
“站長,軍部文件下來了,請您暫時擔任代理站長。
您的公室也準備好了,明天我就給您把督查室的牌子掛上。”
“通知所有人開會。”陳亦鵬掃了一眼文件後,淡淡地說道。
張濤連忙去安排,他認為自己必須表現得積極一些,才能挽回自己在新領導心裡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