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鵬聽了吳道魁的話,就感覺自己頭皮發麻,果然大佬的手下都是無比凶殘的,動輒就讓人家雞犬不留。
“這是一個餿主意!我現在的身份好不容易洗白了,你是想讓我重新染黑嗎?”
陳亦鵬瞪了吳道魁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把懸賞給我盯住,看看都有誰接了懸賞,我要那些殺手的資料!
你做好情報工作就可以了,這一次我親自出手!”
“是!”吳道魁撓了撓頭,心裡麵憋得話沒有說出口。
他感覺現在的“父親”行事作風,變化有些太大了。
換成是過去,王家恐怕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懸賞,全家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死於意外。
由於陳亦鵬之前打過預防針。
吳道魁堅定地認為陳亦鵬是故意改變作風,目的是為了躲避內務部那些灰狗們的追查。
接下來,吳忠義和劉雨菲等人也都來詢問情況,被陳亦鵬一一打發了。
軍部調撥地一億經費到帳後,陳亦鵬讓吳忠義歸還了欠議會的錢,剩下的全部作為獎金發下去。
如果自己這次不順利,或者出了什麼意外,陳亦鵬也不想把錢留給下一任新站長。
巨額的獎金讓臨海站的士氣瞬間高漲,對陳亦鵬的信任又達到了新的高度。
除了少數部門負責人,大部分普通職員並沒有想到其中蘊藏的危機。
陳亦鵬連喝了幾杯咖啡,然後抓緊時間在地下靶場熟悉槍支。
有道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持續幾個小時的射擊,陳亦鵬利用大佬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並且經過改造的身體異常強大,槍支的後坐力幾近於零,所以射擊對他而言是非常簡單的。
雖然比不上真正的神射手,但是比起一般的精銳士兵已經毫不遜色。
並且陳亦鵬隱約有一種預感,真正到了危機時刻,大佬記憶讓身體做出的本能反應,應該會讓自己的射擊水平更加可怕。
淩晨三點半,京城,王家府邸。
一個個精致的庭院連在一起,其中名貴的花草和假山比比皆是。
府邸雖然低調,卻透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奢華和莊重。
如果是平常的時間,這座王家老宅早就已經休息了,但是現在卻燈火通明。
不停有車停在府外,傭人將各支脈的負責人引進府內。
王家家主王德文穿著一件青色道袍,端坐在太師椅上。
滿頭的白發和臉上的褶皺,都預示著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他雙手捏了一個法訣,放在自己的丹田位置。
整個人的氣息猶如海中巨石,任憑風浪吹拂,自由一種巍然不動的架勢。
在他的麵前跪著一群男男女女,按照輩分一直跪到門口,其中以年輕人居多。
這些年輕人的腦袋緊緊地貼在地上,屏氣凝神。
生怕自己因為儀表姿態不端正被上麵的家主看到,那麼等待他們的恐怕就是一頓家法毒打。
王家的年輕人在外麵都是以囂張跋扈聞名,現在卻老實得好像一隻隻綿羊,將自己的觸角都收了起來。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
所有王家的人到齊之後,王德文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這些後代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心裡麵感覺十分失望。
“家裡麵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