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最終還是主動開口,說道
“陳亦鵬,你知道嗎?其實我不喜歡你,軍隊不需要太過有思想的人。
坦率的說,我們需要的是服從命令的機器,而你顯然不是。太過理想的人注定是走不遠的!
這次的事情如果交給你,你會怎麼處理?”
傳聞中陳思的性格衝動暴躁,並且非常護短,但是短短幾句話卻顯然和傳聞大相徑庭。
“前線戰事膠著,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竟然有人放出了和談的風聲,這就有動搖軍心的嫌疑。
根據我的猜測,帝國門閥財團已經不願意繳納巨額的戰爭稅。
他們意圖煽動民眾對軍方不滿,從而造成和談的既定事實。
現在這些門閥和財團就是帝國新的敵人,是趴在帝國身上吸血的蛀蟲和螞蟥。”
陳亦鵬沒有直接回答陳思,不過卻將自己的意思表述了出來。
陳思放下咖啡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緩緩地說道“和談是勢在必行,這是軍方和皇室共同決定的。
你不要把門閥財團的勢力想得太大了,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不!他們的能量很大,大到足以顛覆帝國!
帝國對外戰爭可以結束,但是內部的戰爭才剛剛開始!軍方需要一個敵人!”
陳亦鵬將話說得更直白了一些,他此時對陳思的敬畏降到了最低。
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個家夥,政治智慧簡直是太低了,難道所有的天賦點都點在了調兵遣將上麵?
陳亦鵬對土著們終於有了一絲智商上的優越感。
陳思眉頭微微一皺,若有所思地看著陳亦鵬,說道
“你這話我聽一個家夥說過‘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這個道理吧?”
陳亦鵬心裡麵一震,又是熟悉的一句話,他的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變化,說道
“此言真是精辟!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帝國的民眾的壓力和負擔太重了,那些財團和門閥想將所有責任都推給軍方,讓軍方承擔民眾的怒火。
我可以預言一旦和談成功,軍隊被裁撤之後,我們軍方的待遇不僅會急轉直下,而且會被歧視和排擠。
曾經的英雄會變成流浪漢,會變得比狗都不如。”
“放屁!”陳思捏緊拳頭,雙眸都充血了,惡狠狠地說道“危言聳聽,我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當社會主要群體產生了共識,那麼少數人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為了避免出現我說的那種局麵,我建議將本次事件定性為一場有預謀的,內外勾結,意圖叛亂的行為。
某些門閥財團秘密架空了議會,收買了帝國的官員和軍隊,派人截殺前來調查的軍官”陳亦鵬緩緩地說道。
陳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似乎重新認識了陳亦鵬,他沉默了許久,突然冷笑起來,說道
“你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想要讓軍方替你擋在前麵,想要先發製人吧!你的算盤倒是打的好,可惜不現實!
門閥財團的確貪婪成性,可也是帝國的一部分。
因為貪婪是人性,普通人有了錢,就會想要更有錢,最後就會慢慢演變為門閥財團!
從目前來看,門閥財團還是可控的,隻要皇室和軍方願意,隨時可以將整個帝國的門閥財團重新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