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亮許桃就起來收拾打扮,來回換衣服都沒有滿意的。
磨磨蹭蹭兩個小時才出屋,正好碰見剛做好飯的許川,打了個招呼急急忙忙出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人眼裡的異樣。
魏芝芝來回踱步時不時看眼手機,神色焦急心裡不斷打鼓,生怕好友發生意外。
就算聯係不頻繁,她相信沒出事情對方一定會來。
此時許桃生無可戀被司機師傅拉著,她這個蠢蛋出門手機現金都沒帶。她就說呢,今天渾身輕盈。
‘叮鈴鈴’
手機在安靜的房屋內響著,直至掛斷都沒有任何人接起。
司機大哥雙手叉腰,定定看著對麵穿的人模人樣的小女娃。
不是他心狠,主要是她讓對方打電話告知朋友她說記不得號碼,好不容易打個電話還沒接通。
以他從業二十五的經驗,小女娃肯定是霸王車族,專門不付錢那種。
哼,他可不是好騙的男人,
掰扯許久對方仍不鬆口,要把她帶去警局。許桃掰著門把欲哭無淚。
蒼天呐,她真的隻記得自己的電話號碼啊,來個人救救她啊。
魏芝芝抱胸錄下好友狼狽一幕,剛剛在裡麵她就聽說有個女的打車不給錢。不知為何就莫名的篤定是桃桃,趕緊拉著行李箱跑出來。
見對方真的真要動真格,趕緊去將錢付了。
“怎麼,啞巴了,之前不是猖狂的很嗎,那幕發朋友圈一定很有意思。”
許桃眉眼低垂臉上臊的慌,餘光偷偷打量身旁人。
女孩不算大美人,小麥膚色鼻梁高挺,丹鳳眼,身上充滿活力陽光,跟印象中唯唯諾諾相差甚大。
她還記得自己當初大放厥詞,想想都覺得臉紅。
當初有男友的幫助每個月月入五萬,覺得自己今非昔比,跟人家不是一類人,說話處處打壓。人家好心相勸還覺得是嫉妒,上不得台麵。
最後一次聯係也是對方親手編織圍巾當做生日禮物,她卻覺得窮酸故意敷衍。單方麵絕交,對方也再也沒有找過她。
後來後悔了也沒臉找人家,隻敢偷偷關注朋友圈。
想到過去種種許桃腦袋垂的更低,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毛病。
魏芝芝看著縮成鵪鶉一般的人兒,氣不打一處來。
比起現在,她更喜歡她明媚張揚的樣子,起碼是被人愛著寵著的。
“不是囂張的很嗎,有人欺負你了?是誰?”
許桃搖搖頭,聲音囁嚅。
魏芝芝偏頭仔細聽才聽清楚,輕拍身旁小腦袋,“不原諒你我回來還能第一個找你啊,行了,彆墨跡,咱們去吃大學旁邊的火鍋,好久沒吃想的很。”
要是說生氣是肯定的,用心準備的禮物被嫌棄心裡肯定不舒服。等著沒良心的找,可一直沒等到。
前段時間翻到大學時兩人拍的照片,一起兼職一起窮遊,在她最難過的時候陪著她逗她開心,暖心像個小太陽的人兒。
她不願意這段友情在兩人的較勁中結束,正好爺爺奶奶留的房子拆遷,拆遷款到手小沒良心的總不會再嫌棄她了吧。
“小許,魂不守舍的,跟弟妹吵架了?這事兒我有經驗,我跟你說女人都是要哄的,你買點小禮物帶束花,好好溝通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