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心鈍鈍生疼,上輩子為了銀子傻姑娘是如何說服自己嫁給他人呢,又是如何眼睜睜看著愛人歸來卻無能為力。
程安拿著手帕溫柔擦拭著,“彆哭,他沒事的。”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大夫確認好人隻是凍傷回去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恢複如初。也幸虧送來的及時,再待上片刻可不是簡單養養就能好,恐會危及性命。
“還真是石頭,他怎的躺著?”
王月聽說找到人還挺開心,現在看到人被抬下來,心底涼了半截。可彆剛找人人卻沒了,那還不如不找到起碼有個念想。
小春這孩子她知道,心思最為細膩柔軟但性子也倔,認定一個人便不會輕易改變,現在不是要她的命嗎。
“娘,石頭就是凍暈過去,養段時間就能好。”
“好好好,能好就行。石頭先搬去我們老兩口的耳房,晚上你爹照看著。”
“不行娘,搬去我們那我照看著,爹一大把年紀哎喲,爹您踢我乾嘛!”
“哼,讓你看看老子是不是一大把年紀。就按你娘說的做,石頭先安置在我們屋子旁邊。”
許大嫂拉著木頭丈夫到旁邊嘀咕一陣,許大壯才恍然大悟。各院都有未出嫁的姑娘,大男人放在彆處確實不合適。
“爹娘,我搬過去跟著一塊住。”
這回許父許母倒是沒反對,許春猛然跪下磕頭,彆人拉都拉不起。
“爺奶爹娘,叔叔嬸嬸姑姑姑父謝謝你們,是小春任性。這大半年不少媒婆上門你們都給拒了,外麵流言蜚語你們總是護著不讓我知道。
是小春自私,總想著任性一把,盼著石頭哥回來。今天大雪天也連累著一起出門,我不是”
許桃搖搖頭,示意眾人讓她發泄出來。
這孩子是孝順的,近段時間心裡不好受,她不願對不起家人也想等著人回來,艱難抉擇總是折磨著她。
“啊啊啊,石頭哥醒了,爺奶姐你們快來看。”
人群中,曹石頭眼裡隻剩下日思夜想的姑娘,嗓子乾澀,“春兒是你嗎?”
“石頭哥,是我。”
臨死前能見到心愛的人兒心滿意足了,怪他錯信彆人,要不他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石頭哥,你喝水啊,老盯著我姐乾嘛?”
入口溫熱,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會痛,難道不是在做夢?
‘噗嗤’
許春轉哭為笑,她還沒見過石頭哥那麼傻的樣子呢。
“程小寶,你給我站住,今天我非要揍你。”
“哈哈哈,娘親快來追我啊。”
許桃叉著腰,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言兒,你又欺負你娘親。”
“嗚嗚嗚,安哥哥你可算回來了,你兒子欺負我。”
程安了解完前因後果,哭笑不得,當然他的心自然偏向自個媳婦。。
“言兒今年幾歲?”
“爹爹,我快五歲啦~爹爹真笨,昨天寄己跟言兒講的就忘啦?”
程言輕歪著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傲嬌地看著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