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弄丟了銀子。”
“啥?不可能,絕對是老三半路偷走了,對不對?”
“娘要是不信,搜身吧,正好我們都沒離開彼此的視線。”
許耀祖麵色發白,不能搜身,要是搜身他有銀子不拿出來買糧食可說不過去。
想開口阻止時許大牛站了出來,搜身最好,省的自己挨罵。
為了公平,全程都在大家的眼底下進行。老太爺原本還想自己搜,許桃見爹爹回來早就去請來了村長族老。
大家夥看著桌上的銀子陷入沉默,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兩。
“不是,我沒有,你們聽我說。”
“說個屁,你個畜生,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是吧,全家人因為你受劫難,現在你還偷了活命錢,我就說去找你之前銀子還在,跟你撕扯完銀子就沒了,你個畜生!”
許大牛一拳揮過去,彆的弟弟打不過,白斬雞小弟可不是他的對手。
“幺兒,你怎麼樣啊,快去叫大夫,老大你怎麼能對你弟弟動手,他隻想保管銀子有什麼錯,糧食明天再買就是了。”
許耀祖碰到灰褐色物體,使勁推開麵前的親娘,趴在地上狂吐不止,連辯解都不能,一張口就惡心的不行。
“村長,正好你們都在,給我們分家吧。”
許老太爺歎了口氣,前有印子銀子,後又有偷盜嫌疑,為了老四的名聲不得不分家。
“光宗啊,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村長,現在家裡沒什麼可分的,隻剩下田地。上等水田六畝,中等水田十二畝山地十五畝。
我們老兩口以後跟著老四過,水田歸我們,山地讓他們三兄弟分了吧。家裡的屋子各家住的分給各家。”
此等分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自古以來就沒有出現過分家這麼個分法,跟淨身出戶有什麼區彆。
任憑彆人再怎麼勸,許老頭都無動於衷。
他知道這些年壓著幾個兒子已經將兄弟情分磨的乾淨,老四以後要繼續科考,水田得留著給他湊盤纏。
族長搖搖頭,糊塗蛋啊,為了小兒子鬨的家宅不寧啊。
許大牛眼睛凸出,呼吸急促整個人像頭蓄勢待發的瘋狗。
憑什麼?家裡大頭都是分給長子,他竟然隻能分到五畝山地,可笑至極。
“爹,我倒是要上小弟的學堂說道說道,讓大家看看他是如何偷銀子,如何逼迫哥哥們的。”
都說人憤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了。許大牛皮笑肉不笑,他就不信老四會有良心,到時候考上了扔下兩個老的逍遙自在,不還是得他們三個管。
現在大家是覺得爹娘過分,可過去十幾年二十年呢,還有誰能記得,看著他們兩個老不死的可憐,隻會認為他們沒良心。
“你你”
許老頭伸著手指著不孝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最後,田地分成五份,兩個老人跟著許耀祖拿兩份,其他各家每人一份。三個兒子每年需要支付老三百斤口糧,或者是六百文。
按了手印,族老跟村長打算回去,結果被跪在自己麵前的許老頭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