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悄悄起身,貓著腰出了騾車,走到了外圍心才鬆了一口氣。
巡夜的人看到一個黑影出去也沒管,肯定是去解決個人問題的。
走到約定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影,心才放下來。大半夜在陌生的山裡走,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阿桃。”
“脫衣服。”
“啊??”月色下,男人紅透了雙頰,這事還是以後成親做比較好吧,苦口婆心勸起小姑娘。
許桃白眼都快翻上天,大半夜荒郊野嶺誰有心情啊。不顧男人掙紮,直接扒拉下衣服,吹亮火折子,開始給傷口塗抹藥。
夏銘意識到自己想岔了,心裡緊張的不行,生怕小姑娘給自己當成登徒子,結結巴巴解釋,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行了,不許開車!”
“車是什麼?”
“就是你剛剛說的話。”
夏銘不明白,但聽話,安安靜靜看著小姑娘,眼裡憐愛都要溢出來。
“傻子,下次受傷就說,你有我了知道嗎,以後再敢偷偷瞞著我揍你!”
夏銘一把將小姑娘拉入懷裡,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表達,低下頭親了下發絲,抱著人沉默不語。
許桃撓了撓胳膊,蚊子真多啊,為啥隻咬她啊,嚶嚶嚶。
“阿桃,怎麼了?”
“咱們回去吧哥,蚊子太多。”
夏銘。。。怪他了,小姑娘皮膚嬌嫩,要是蚊子咬他就好了。
隊伍重新出發,許桃不知道依舊在騾車內呼呼大睡。
許寶杏時不時望眼身後,雖然看不清,可就想看看許桃遭罪的模樣。
“看啥看,再看老娘抽你。”
後麵的婦人本來趕路就煩,看到前麵的神經總是陰惻惻看著她就更煩了。
許寶杏瞪了對方一眼,不敢逼逼往前看,目光放在不遠處的二姐身上,想著上去攀攀關係。得罪二姐的是爹娘,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許荷不知她的想法,正跟丈夫撒嬌呢。
“銅哥,你勻我些,那麼多東西你多累啊,一晚上都沒合眼。”
“媳婦放心,我年輕力壯受得住,倒是苦了你,你去車上跟娘擠擠吧。”
許荷搖搖頭,她一點都不困,白天在車上都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磨了半天,隻見丈夫揚了揚胳膊,開心伸向布袋子,然而櫈不動。
“銅哥?”
“媳婦牽著我就好啦。”
許荷羞紅了眼,四處看了看,見大家注意力都在趕路上,偷偷伸手拽著衣袖,臉上滿是甜蜜。
許常。。。耳力太好也不是好事啊。
接連趕了大半個月的路,大家夥的精神萎靡不少?尤其是些窮苦人家,不僅要趕路,休息時間還要去找吃食,連軸轉肚子裡又沒有油水,自然撐不下去。
許常看了眼天空,今天陰沉沉的悶的很,明顯是要有雨,帶著大家夥到達地勢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