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涵生來高貴,未覺得村民們幫自己擋刀有什麼不對,但是她有腦子,知道現在不是命令的時候,瞪了眼不懂事的侄女,許諾著好處。
村民們再不願有什麼辦法,隻能跟著走,希望婦人真的能說到做到。
隊伍沉默前進,走了段日子,終於安穩下來。
江孜涵也按照約定,在洛城郊外給村民們分了處地方,照舊命名為許家村,每家還有三十兩補償,免賦稅十年,外加給村子增設一個學堂。
許家隻剩下二房三房,兩家成為鄰居,感情增進不少。
“阿桃,我來啦。”
“江小姐,坐。”
自從許桃救了江婉溪,人家就時時刻刻跟在屁股後麵,趕都趕不走。慢慢相處下來,許桃對她印象改觀了不少。
她看的出來江家人看著他們總有股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姑娘身上倒是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傲氣。
“哎呀,我都說了多少次,叫我名字就好,我跟你說,這些還是我爭取來的哦。”
江婉溪眨巴著大眼睛邀功,她一定要跟阿桃做好朋友。
許桃頷首,她猜到了,以那兩個人的德行,肯定不會考慮那麼多,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伸出手,“謝謝你,溪溪。”
“謝什麼呀,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
江婉溪眼睛發亮握住麵前的小手,拉著人像竹筒倒豆子般說出自己的情況。
江老將軍一共生有三子二女,大兒二兒在戰場犧牲,均未留下一兒半女。
隻剩下三兒子江成一根獨苗,老將夫人難免偏寵了些,寵成了紈絝,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調養了許久才生下了一個嫡女,兩個庶子外加一個庶女。
前幾年江家二老相繼離去,江家在江成的帶領下越來越沒落。他便想來投靠自家外甥,他來可以但是四個孩子不能走。
江成也不在乎,他隻想好好享受生活,於是四人便被留在了京城。如今時局動蕩,他們才能逃出來,兵分兩路。
江孜涵喪夫一年,膝下未有子嗣,加上夫家隻是小官,想回江家住自然無人敢管,趁此機會也跟著她們一同逃了出來。
許桃了解完前因後果,發現自己想多了,她原先以為那個婦人是瑾王的親娘淑妃呢。
江婉清哭笑不得,她大姑母在瑾王七歲時便仙逝了。
“阿桃,來到這裡我真的覺得好開心。”
江婉清拉著人躺到草地上,閉著眼感受微風。她跟娘親如今就盼望著江成趕緊完蛋,她們好跟著哥哥分出府,自由自在的過日子。
“你這麼不待見你爹呀?”
“那當然,我總共就沒見過他幾麵。我娘也不是自願當妾,還不是我爹好色。不過好在我哥隨了祖父,學得一身武藝那個阿桃,你剛才沒聽到我說的什麼吧。”
“啊,你剛才在說什麼啊,抱歉,我在想房間布置呢。”
江婉清感激看了眼對方,她哥哥會武藝的事情現在還不能暴露出來呢,阿桃說沒聽見肯定沒聽見。
兩姐妹重新聊起彆的話題,聊的十分儘興。
六年後,天下終於安定下來,最後的贏家是瑾王,他扶持自己六歲的大兒子登基,自己當太上皇。
看著勝利者,三個鬥的跟烏眼雞的王爺悔的不行,他們應該先把不咬人的狗乾掉才是。
百姓們可不管誰當皇帝,隻要能讓他們過好日子的就成。
瑾太上皇也沒讓大家失望,實行了一係列仁政,深受百姓愛戴。
“年年,看姨姨帶誰來咯。”
江婉溪人未到聲先到,三歲的小夏年聽到聲音急忙放下手中的果果,蹦蹦跳跳跑過去,見到姨姨懷裡的歲歲笑得露出五顆小奶牙。
“媳媳婦兒。”
“啊啊,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