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銀子直接帶著碧草馬夫回去了,她沒感覺錯的話剛才一直有人在盯著她。
“小姐,大少爺在院中等著您。”
許桃示意碧草先帶著今日的戰果進屋,自己則是到了院子中的涼亭,望著一襲青衣身形修長的儒雅少年歎了口氣,可惜了。
“大哥。”
“桃桃,聽知安說你找我,可有何事?”
許桃讓身邊的丫鬟小廝全都退下去,帶著人到涼亭中落坐,目光直視對方,“大哥,父親為何要匆忙將我嫁出去。”
“救命之恩,桃桃作為家中女兒自該替父親儘孝。”
“你彆說話文縐縐的,我不愛聽,你不說我也知道為什麼。大哥跟父親如此說是想我與家中生了嫌隙,以後永遠不來往最好,因為你們知道以後我沒有娘家比有娘家要過的好,是與不是?”
許知遠眼中閃過詫異,打量著麵前的妹妹。
沒錯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腦子竟然在不需要開竅的時候開竅了,不是件好事啊。
“桃桃,我不知你從哪兒聽來的胡言亂語,許家門第雖不算高但也比平常人家強上些許,且我已經考中秀才,以後”
許桃擺了擺手,還以後呢,以後三代都不能入朝為官,“大哥,你不與我說實話我去找父親,到時候給他氣出個好歹你可彆怪我。”
許桃作勢要走,許知遠連忙攔住,他倒是不怕給父親氣出個好歹,他是怕大妹妹又要受罰,以後沒有娘家的幫襯,日子還不知會怎樣。
如今還在家中當小姐,儘量讓她開心些吧。
“大哥,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許知遠搖搖頭,父親受了許家主家的連累,貪汙受賄害得上千百姓流離失所已經是板上釘釘,現在就但看聖上如何發落,若是判九組流放倒是還能留住性命,且看到時候聖上的心情吧。
“大哥,你可有做安排?”
“不曾也無法。”
許知遠既然跟大妹妹說了索性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主家得勢太過囂張明裡暗裡擠兌過不少家族,人家恨不得現在痛打落水狗怎麼會準許他們翻盤,任何一個許家的人都無法在朝堂上立足下去。
如今他們出門已經有人盯著了,做出越矩的舉動隻會加速他們滅亡的時間,終究是他們許家太過薄弱,入朝為官的時間尚短,否則也不會求助無門。
“大哥,你相信我嗎?”
“自然,咱們是一家人。”
許桃趴在耳邊嘀嘀咕咕,兄妹兩人商量了一個多時辰,臉上帶著笑意離開。
翠柳被罰跪了一下午,心中的怨恨達到了頂峰,既然許桃不義救救彆她無情了。
麵色扭曲的她見到人,立馬跪著爬過去,“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是奴婢僭越,奴婢不該擅自替您做主,您饒了奴婢吧。”
“起來吧,下次不可再犯。”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翠柳唯唯諾諾跟在身後,眼中的惡毒藏都不藏不住。許桃隻當沒看見,對方會主動找死的。
次日一早,許桃動身前往越來酒樓,身邊依舊帶著碧草,她很聰明,不該問的話從來不曾開口。
到了包廂,屋裡麵已經有個人了,男人褐色粗布衣服貼合在身,顯得臂膀粗壯有力,小麥色肌膚,鼻梁高挺棱角輪廓分明。
許桃滿意點點頭,這哪兒是莽夫啊,這是長在她心尖尖上的硬漢啊。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