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眼角滑落兩行清淚,大火灼燒的疼痛仿佛還在眼前,可惜她還是回來晚了,如今江家已經出事,如今七一年想要回來最少還需要再等六年。
“小姑娘,彆哭,有什麼事情跟奶奶說。”
許桃抬眸,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滿臉慈祥。
“我沒事奶奶,隻是跟家裡鬨矛盾了。”
“好孩子,一家人有什麼說不開的,天大的事兒都能說通,孩子放心,你爸媽怎麼說都是愛你呢,父母哪兒會記恨孩子。”
許桃吸吸鼻子,道完謝之後急忙奔向家屬院。
她要找人幫忙,絕對不能讓爸爸媽媽再跟前世一樣去大西北,要讓的爸爸媽媽去東省,怎麼說也能歇息幾個月。
‘當當當’
“誰啊,這就來了。”
“嬸嬸,是我,我想找高叔叔。”
魏淑芬看清來人,嘴張張合合,有許多問題想要問麵前的姑娘,又閉上嘴,將人迎進門,對她的態度遠沒有以前的熱情。
“小桃啊,你找你叔啥事,他出去沒在家,你跟嬸子說,嬸子回頭幫你轉達。”
“嬸嬸,你能跟我說高叔去哪兒了嗎,我找他有急事。”
“這嬸子也不太了解,他出去前也沒跟我說,我”
“誰找我啊,等等,我換個衣服就出來。”
裡間傳來大嗓門,魏淑芬尷尬站在原地,臉上勉強擠出笑,“害,我剛買菜回來,你叔原來還沒走啊。”
“啊?媳婦,我們剛才還在裡間說話來著,你啥時候去拗~~疼疼,媳婦你手勁真大。”
魏淑芬狠狠瞪了眼不懂眼色的男人,假笑著去倒水,實際上一直側著耳朵傾聽堂屋的交談。
“小桃,你坐,叔想問問你,你江爸爸的事情真是你做的?”
許桃點點頭又搖搖頭,給高為民整糊塗了,是還是不是啊?
“叔,我原先聽了張文軒的挑撥,以為我爸爸是”
許桃大致講了講事情的全過程,高為民聽完後拍桌而起,“我呸,那不要臉的老東西,你爸爸明明是救張自強犧牲的,當初他還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一定會拚命對你好,如今怎麼又變成了你江爸爸。”
高為民越想臉色越黑,當初他們四人就屬張自強最好大喜功,跟他說了不能去不能去,他非不聽一意孤行,害死了好幾個兄弟。
本來應該給他處分,可他又帶回來了有用的消息,隻能不升遷也不降級。
他們幾個當時都懷疑消息不是張自強那東西帶回來的,他還沒有這魄力,可惜隻剩下他一個人回來,想要刨根問底顯然是不可能了。
“你啊糊塗,有懷疑不想問你江爸爸,你還不能來問我嗎,傻子一個被人牽著鼻子走,不過好在根沒壞掉就是蠢了點。”
許桃靜靜被數落,那麼乖的樣子讓高為民舍不得再說重話。
聽完全過程的魏淑芬進來給了丈夫愛的一擊,“行了,孩子知道錯了,現在也糟心著呢,你說孩子乾啥,小桃快喝,這是嬸嬸給你專門衝的白糖水,可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