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要問也是我來問。”
蕭萬昌根本不理,徑自問道:“舒晴,是不是他欺負你了,跟我說,我去父皇麵前告他一狀。”
雙眼緊閉,沒有回答,顧舒晴似乎有些不耐煩。
“無妨,你就說說,是不是本殿下欺負你了?”蕭萬平有恃無恐笑著出言。
昨晚的事,顧舒晴自然不敢說出來。
“沒有,誰都沒有惹我,都坐下吧。”
顧舒晴冷冷說了一句,盈盈坐下。
她的座位,左邊是蕭萬平,右邊是蕭萬昌。
蕭萬平搶先一步坐了下來,蕭萬昌自然不甘落後,長袍一撩,便要坐下。
“誒,五殿下等等。”
顧驍不知從哪搬來一把椅子,擠占了蕭萬昌的位置。
“父親吩咐了,讓我坐在姐姐身邊,得罪得罪。”
也不等蕭萬昌回話,顧驍徑直把他擠到一邊去,坐在了顧舒晴和蕭萬昌的中間。
見此,蕭萬平心中暗笑。
這小舅子,有點意思。
他可不知,白日裡蕭萬昌坑了顧驍,此時他依舊懷恨在心,故意作對。
“諸位!”
見眾人到齊,顧風終於站起來發話。
“今日在敝府設下宴席,原因無他,乃是小女顧舒晴,承蒙陛下賜婚,不日便要與八殿下蕭萬平完婚,特此告知。”
“小女得帝都青年才俊看得起,時常與之談詩論詞,但如今聖婚在身,往後諸位還需避嫌才是。”
“顧某一向說話耿直,如有得罪之處,先自罰一杯。”
言罷,顧風捧起酒杯,一飲而儘。
果然,顧風這場宴席,如蕭萬平所料,就是為了警告追求顧舒晴的那些子弟。
“顧伯爺,恭喜恭喜,陛下親自賜婚,這是我等求之不得的榮譽啊!”
一眾官員紛紛舉杯道喜。
唯有顧舒晴,一臉寒霜,不斷冷笑。
蕭萬平這桌,卻沉默得可怕。
聽完顧風的話,這些人一個個臉色鐵青,憤憤看著蕭萬平。
那樣子,似乎要將他吃了一般。
“諸位,聽到了嗎,舒晴以後便是我的人了,還請諸位自重,若再糾纏舒晴,那就是抗旨,休怪本殿下不客氣。”
說完,他嘿嘿笑了一聲,舉起酒杯自飲一口。
“五哥,你聽到了嗎?”
放下酒杯,蕭萬平特意朝蕭萬昌問道。
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蕭萬昌回道:“八弟,據我所知,這聖旨裡還有一項附加條件。”
聽到此話,眾人似乎又來了希望。
工部侍郎之子董興民迫不及待問道:“五殿下,什麼條件?”
蕭萬昌郎朗回道:“大家也都知道,我這八弟,是個傻子...不,是患了癔症,聖旨上說了,等他癔症痊愈後,方能完婚。”
這一桌十一個人,除了顧驍以外,連同顧舒晴在內,毫無疑問,沒有一個人希望蕭萬平癔症痊愈的。
“這癔症古怪,沒準一輩子都好不了。”蕭萬昌冷冷說了一句。
除了董興民和陳文楚,其他子弟的地位並不高,他們並不敢出言得罪蕭萬平,隻是心中暗暗詛咒。
希望這傻子的癔症,永遠好不了。
“不勞五哥費心,我這癔症,半年內,一定能痊愈。”
言外之意,半年後,顧舒晴就是他的了。
“哼,希望如此。”
半年?
你能活到那個時候,算你厲害。
蕭萬昌心中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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