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萬平對顧舒晴沒有什麼感情,但若讓帝都的人知道,自己未過門的媳婦,瞞著自己偷偷跟彆的子弟談詩論詞,豈不丟儘臉麵。
這名聲一旦毀了,對以後舉事頗為不利。
畢竟誰也不會服一個頭上被種草的人。
“未成婚前,我還隻是顧家小姐。”顧舒晴有些不願。
“你不答應也行,把顧驍帶回去。”蕭萬平笑著,有恃無恐。
一咬牙,顧舒晴瞪了蕭萬平一眼。
這人,雖有才學,但的確是個無賴。
“好,我答應你,不過...”
“不過什麼?”
“我得看到你真有這個本事,既然你會對對子,會寫詞,那作詩如何?”顧舒晴帶著懷疑的目光。
“作詩?”蕭萬平冷笑一聲:“你要五言還是七言的,律詩還是絕句,要山水田園詩,還是托物言誌詩,隨便你選。”
不管顧舒晴是有意考校,還是純粹熱愛詩詞,蕭萬平隻顧唬住對方。
小娘們,拿捏住你和顧驍,這顧府的一切,不都是我的了?
“姐夫,你...你真會作詩?”顧驍小心翼翼問道。
好不容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可不想搞砸。
“包的!”
蕭萬平端起茶盞,左右搖頭,輕輕吹著上麵的熱氣。
顧舒晴冷眼看著他,心中暗道:臨時出題,我就不信你真的有本事,能寫出一手好詩來。
“就以你手中之茶,作詩一首吧。”
“茶?”蕭萬平玩轉著茶杯,努力搜尋前世所學。
“怎麼,寫不出來?”顧舒晴故意激道。
“寫不出來?哼...”蕭萬平冷笑:“我是在想,哪首比較好?”
“怎麼...”顧舒晴滿臉驚訝:“這幾息時間,你已經寫出好幾首了?”
揚嘴一笑,蕭萬平摸了摸鼻梁。
“常規操作,勿驚,勿驚。”
“彆吹牛了,你倒是念出來聽聽。”顧舒晴根本不信。
“那你聽著: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
聽完,顧舒晴柳眉揚起,嘴巴微張。
她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
“全詩隻提一次茶,卻充滿了對茶的熱愛。”
為什麼?
為什麼他這麼無賴下流,偏偏出口成章?
我苦讀多年,竟連一個患了癔症的人都不如。
搖頭一歎,顧舒晴輕撫鬢邊秀發,最後看了蕭萬平一眼,離開了。
“呼”
顧驍長出一口氣,立刻坐到蕭萬平身邊。
“姐夫,多虧你了,不然我得悶死在這家裡。”他拿起茶杯不由分說便仰頭飲下。
“你確定你姐能說服顧伯爺?”蕭萬平收斂吊兒郎當的模樣,恢複正色。
“當然,我爹最疼她了,而且你是皇子,我未來的姐夫,那老頑固沒理由不讓我跟你混。”
見顧驍半邊臉頰還有些微紅腫,應是被顧風所打。
“獨孤幽,拿點藥給他擦擦。”
擦藥過程,顧驍疼得齜牙咧嘴。
“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蕭萬平指的,自然是跟他學習商道一事。
“當然。”顧驍咬著牙:“這一頓打,我更加要向那老頑固證明,他是錯的,我並不是一無是處。”
“好,甚好!”蕭萬平很是欣慰。
“接下來,咱們的商業帝國,就從百味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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