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鬨事?”
蕭萬平眉頭一揚。
“對,有人對出了姐夫的下聯,按照規矩,對他那桌酒菜免費,可那人卻嚷嚷著,他要請整個酒樓的人吃喝,讓我們對所有人免費。”顧驍快速說了事情經過。
好家夥,還鑽起空子了?
“出去看看。”
蕭萬平甚覺詫異,都知道這醉仙樓是顧風之子所開,甚至明白就裡的,還知道背後之人是他。
究竟誰有膽子,膽敢在酒樓找茬?
出了這等事,顧舒晴自然不會窩在房中,也跟了出來。
蕭萬平並未下樓,而是來到走廊,雙手靠在木欄上,俯身向下看去。
見大堂眾人停止吃喝,目光齊齊聚集在一人身上。
那人年紀約莫二十出頭,長相有些陰鶩,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時時刻刻要洞穿人心一般。
此時,他手搖紙扇,一身青白色長衫,微笑端坐。
隻不過蕭萬平看上去,總覺得有些奇怪。
這畫麵,好像有些不和諧。
與青年同桌的三人,皆身形高大,目光如刀,顯然是武功在身。
“衛人?”顧舒晴眉頭微皺,低聲一呼。
蕭萬平轉頭:“他們是衛人?”
“不錯!”顧舒晴點頭:“衛地多暑熱,他們衣物皆以寬鬆為主,長裙拖地,大袖翩翩,甚至不喜束帶,你看他們的衣著,正是這個特點。”
蕭萬平恍然,難怪看這青年的裝扮,覺得彆扭,原來是衛人。
“衛人竟敢來大炎帝都撒野,姐夫等著,我下去讓人教訓教訓他。”
顧驍一聽是衛人,便來了火氣。
本以為他是大炎子民,顧驍考慮到醉仙樓剛開業,不想落個店大欺客的名聲,因此沒讓府兵將他趕走。
對方既然是衛人,那對他用強,也沒人會說什麼。
“等等。”蕭萬平攔住了他:“你不覺得奇怪?”
“奇怪?有什麼奇怪的?”
“就像你說的,一個衛人竟敢在我大炎帝都撒野,鬨事的還是顧伯爺兒子的酒樓,誰給他的膽?”
蕭萬平話音剛落,顧舒晴立刻附和:“此人身份不簡單。”
“殿下。”獨孤幽也出言:“他身邊的那三個人,修為不比我差。”
聞言,蕭萬平眉頭皺起,心中猜到了大概。
此時,堂下那人微微一笑站起,大聲說道:“怎麼,做主的人都是縮頭烏龜嗎?本公子對出了下聯,你們就應該信守承諾,免了大家的酒錢,偌大一個酒樓,難道想賴賬不成?”
換做平時,大堂的賓客恐怕早已起哄。
並不是因為貪便宜可以免費吃上一頓,而是他們吃飽了本就沒事乾,喜愛看熱鬨。
但這醉仙樓是顧驍所開,背後是顧風和蕭萬平,因此沒人敢起哄。
“這位公子,敢問高姓大名?”
二樓的蕭萬平,居高臨下問道。
“本公子姓薑。”
薑?
那十有八九了。
蕭萬平嘴角牽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敢問薑公子,你的下聯是什麼?”
那薑姓公子答道:“你的上聯是,畫上荷花和尚畫,我的下聯是,關中軍馬軍中關。”
此言一出,眾人不管不顧,爆發熱烈掌聲。
“好下聯,薑公子對的甚是工整,我等佩服。”
“我看這位薑公子剛來不久,便對出了下聯,簡直令人驚歎。”
顧舒晴也道:“這下聯,比我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