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
“臣妾不敢說,怕說了又惹陛下生氣。”
剛受她洗禮,景帝心情歡暢,笑道:“愛妃但說無妨,朕不怪你。”
“隻是這八殿下,夜間也犯病嗎?”嫻妃看似無意提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景帝轉過身,盯著嫻妃看了半晌。
隨後又轉頭沉思。
“陛下,是不是臣妾說錯話了?”嫻妃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
景帝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眉宇間閃過一絲異樣。
先前踢殘蕭萬榮,抓傷德妃,都是白天,是蕭萬平癔症發作的時候。
但這次,是在晚上。
清醒時的蕭萬平,可不是這樣子的。
“沒有,你沒說錯。”景帝收斂心神,眼睛一眯。
他似乎沒了興致。
“愛妃,你先回儲秀宮吧,朕還有事要處理。”
“是,陛下。”
嫻妃欠身施了一禮,嘴角牽起一絲殘酷。
顧府。
蕭萬平躲在房裡,獨孤幽開著門,目光不敢遠離。
他也覺得,蕭萬平最近癔症嚴重了,越來越有攻擊性。
萬一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那就愧對蘇錦盈了。
同時,獨孤幽心中更加確定。
眼前這位八殿下,絕不是人們眼中的傻子,更不是唯唯諾諾的廢物。
他在韜光養晦,在暗中發育。
一旦時機成熟,龍騰萬裡,無人可擋。
餘暉灑下,蕭萬平“恢複”了神智。
他立刻找來獨孤幽,問道:“怎麼樣,薑不幻一事,宮裡可有消息?”
“殿下,沒有任何消息,今天甚至沒有人來過這裡。”
揚嘴一笑。
蕭萬平心中一喜,看來自己賭對了。
景帝不會怪罪他。
“但是!”獨孤幽話鋒一轉:“陛下讓魏洪私底下找了我。”
“哦?”蕭萬平心中一動,眉毛揚起:“找你何事?”
“陛下...他讓我重新監視你。”獨孤幽費了些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有了蘇錦盈的命令,加上他對蕭萬平越來越欽佩,獨孤幽算是徹底成了蕭萬平的人了。
本以為蕭萬平會無比吃驚,沒想到他卻是揚嘴一笑。
“這不奇怪,你應該知道怎麼向魏洪稟報?”
“卑職當然知曉,隻是殿下,陛下讓我監視你,明顯是懷疑你在裝瘋賣傻,殿下不慌嗎?”
微微一笑,蕭萬平回道:“毆打薑不幻,與踢殘蕭萬榮、抓傷德妃,行為很像,但昨晚我是清醒的,這不像我,父皇起疑是正常的。”
見到他雲淡風輕的模樣,獨孤幽一咬牙,終於將憋在心中許久的問題拋了出來。
“殿下,我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覺得該問就問,不該問最好彆問。”
獨孤幽語塞,立刻將話吞了回去。
仰頭一笑,蕭萬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笑的,問吧。”
獨孤幽露出笑容,鼓起勇氣問道:“殿下,那你究竟是不是在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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