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蕭萬平沒有回話。
他又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屋內有兩扇窗戶,都在南邊。
走到窗戶旁,蕭萬平仔細查看,發現兩扇窗戶沒有任何破損痕跡,而且也是緊閉著。
他輕輕將窗戶推開,發現窗戶兩旁,也有侍衛!
凶手不可能從窗戶進出!
“嘶”
門口、窗戶旁、屋頂上都有侍衛!
如此嚴密的保衛措施,凶手究竟如何進房間,殺了薑不幻,又悄無聲息離開的?
或許察覺到了蕭萬平心中的想法,獨孤幽滿臉驚懼。
“殿下,這...門窗緊閉,薑不幻究竟如何被殺的?莫非是...”
他欲言又止。
“是什麼?”蕭萬平回頭看著他,已經猜到獨孤幽的言外之意。
“是...鬼?”獨孤幽低下頭,小聲說了一句。
斜著頭看著他,蕭萬平突然咧嘴一笑。
“不錯,很有可能是鬼,我眼前不就一個膽小鬼?”
說完,他邪笑著拍了拍獨孤幽的肩膀,回到薑不幻屍體旁。
獨孤幽緊緊跟著,臉上有些發燙。
“殿下,末將失言。隻是如此詭異的行凶手法,凶手又是怎麼做到的?”
蕭萬平不語,隻是看著那把龍影劍。
“難道是他殺了自己?”他無奈一笑,打趣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費興權甚為不悅:“八殿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
範卓補充道:“龍影劍是從後背刺入的,自己殺自己?哼,你倒是做給我看看。”
蕭萬平當然知道這點,自己是無法用劍,從後背刺入的。
“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們緊張什麼?”
“我大衛皇子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說笑?”範卓眼中一寒。
“不放鬆些,腦袋怎麼能靈光,難道你們哭喪著臉,凶手就會自己跳出來?”
翻了個白眼,蕭萬平回擊。
“你...搬弄是非,巧舌如簧,可恨,可恨。”費興權跺著腳。
“行了行了。”
蕭萬平耐煩一揮手,起身出了房間。
“我問你們,最後看到薑不幻,是什麼時候?”
看了一眼庭院裡的水鐘,費興權道:“現在是亥時五刻2215),四殿下讓我去找你,大概是在半個時辰前。”
一個時辰分八刻鐘,每刻鐘十五分鐘,半個時辰就是四刻鐘。
“這麼說,在亥時一刻,薑不幻還是活著的?”
“不錯。”範卓附言道:“費相離去後,我親眼見到殿下還在房中飲茶。”
“那之後呢?”
“過得片刻,殿下起身把門鎖上,我就沒見到他了。”
“嘶”
蕭萬平立刻意識到異常。
“有你們在門前守衛著,他為何要鎖門?”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殿下研讀詩書時,都會把自己鎖在房裡,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費興權回道。
這個解釋,雖然看似合理,但蕭萬平總覺得有些牽強。
但既然是薑不幻的習慣,他也沒再糾結。
沉思片刻,蕭萬平繼續問道:“那從薑不幻鎖門,到發現他的屍體,這段時間,你們難道就沒聽到房中有什麼動靜?”
範卓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回道:“本將軍確實沒聽到什麼大動靜。”
捕捉到他的話外之意,蕭萬平眼睛一眯:“那小動靜呢?”
“小動靜倒有,就是有幾聲怪異的吱吱響,好像是...”
“好像是什麼?”蕭萬平眼睛發亮,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