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蕭萬平一拍桌子,手指裴慶讚道。
“可他是衛國的皇子,根本沒有理由這麼做!”裴慶回道。
蕭萬平再道:“如果我說,他就是北梁無相門的人,這一切是否就說得過去了?”
“什麼?”
裴慶嚇得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
“殿下你說,薑不幻是無相門的人?”
“不錯。”
“殿下,你是不是...”裴慶剛要說是不是又犯了癔症,到嘴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換了句話:“可薑不幻是衛國四皇子,未來儲君人選,怎麼可能是北梁密諜機構的人?”
“那如果我再說,死的這個薑不幻,並不是真正的薑不幻呢?”
語不驚人死不休。
裴慶頓覺天旋地轉,腦袋嗡嗡響。
他起身,甚至要扶著桌子才能站穩。
可畢竟是大理寺卿,裴慶很快穩住了心神。
而且經蕭萬平一點,他似乎找到了線頭,抽了出來,整個線團迎刃而解。
“後腰?那薑不幻...不,那死者身上後腰有一塊傷疤?”
“對,那根本不是什麼箭傷,而是死者假冒薑不幻,必須要剜掉後腰的雕青,留下的傷疤。”
裴慶搖了搖頭:“可是...可是範卓親口證實,在出使我大炎前,薑不幻後腰處不小心受了箭傷啊?怎麼會這樣?”
揚嘴一笑,蕭萬平解釋道:“很簡單,因為誤射他的那個府兵,也是無相門的人,他們很早就在謀劃這一切了。”
“我明白了!”裴慶反應過來:“他們先在真的薑不幻身上,留下這樣一塊傷疤,假的薑不幻,同一時間在後腰剜掉雕青,如此留下的傷疤,就不會引起懷疑了。”
“正是如此!”蕭萬平一拍手:“當然,這傷疤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迷惑我們,讓我們以為死的人,就是薑不幻。”
“如果是這樣,那這假的薑不幻,是如何瞞過衛國使團所有人的?”
“裴大人彆忘了,這‘薑不幻’自從踏進我大炎以來,就和衛國使團分開了,美其名要給我大炎壓力,實則是怕費興權和範卓認出來。”
裴慶反應也快,隨即附和道:“老臣明白了,無相門找了一個身形相貌與薑不幻相似的人,來冒充他,而無相門弟子又精於口技,模仿薑不幻的聲音易如反掌。”
“對了!”想到這裡,裴慶立刻掏出驗狀,看向上麵的內容。
“驗狀上說,死者喉骨比常人鬆動,想必就是常年訓練口技所致。”
“裴大人機敏,就是這樣。”蕭萬平回了一句。
隨即,裴慶眉頭再次皺起。
“可他到了帝都後,又跟衛國使團會合了,難道不怕他們認出來?”
蕭萬平回道:“裴大人彆忘了,在醉仙樓,他的臉被我打腫了,還掉了兩顆門牙,估計連他娘都不認得,怎麼會被費興權他們認出來?”
敲了敲腦袋,裴慶搖頭無奈一笑。
“唉,人老了,把這事給忘了。”
蕭萬平接話道:“沒想到我的無意之舉,倒幫了他大忙。被我打得麵目全非之後,他就可以放心和和衛國使團會合了,隻要聲音跟薑不幻一樣,就暫時不會出問題。”
裴慶倒吸一口涼氣:“果然處心積慮,狼子野心。”
“其實,假冒薑不幻的這個人,應該多少會點武功。”
“殿下,此話怎講?”裴慶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