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相門的情報,他們撤走時,將它們燒毀了?”
側頭微笑,蕭萬平起身,將佩刀還給他。
“還不笨。”
獨孤幽將佩刀入鞘,繼續出言道:“可卑職還是不明白,殿下為何說做法有問題?他們撤走時燒毀情報,不是情理之中?”
看了一眼酒窖,蕭萬平眯起眼睛回道:“這雨露酒坊產的,可都是烈酒,有些酒甚至遇火即燃,他們怎麼會在酒窖門口,點燃這樣一堆火堆?”
就算普通酒坊,酒窖附近,都是嚴禁火星的,何況是盛產烈酒的雨露酒坊。
蕭萬平可是親身試過,蕭萬榮就因為雨露酒坊的酒,被自己踢成太監的。
“我明白了!”獨孤幽猛然轉頭看向酒窖。
“想必他們將情報藏在酒窖裡,來不及去拿到遠處銷毀,隻能在此間點燃了。”
“不錯!”蕭萬平繼續道:“而且如此不合理的行為,也能將我們引過來,找到薑不幻。”
“所以!”獨孤幽張著大眼,看向酒窖:“薑不幻很有可能就在酒窖裡?”
“有可能,進去看看。”
蕭萬平話音剛落,獨孤幽便重新帶著人,再一次進到酒窖裡。
酒窖很大,足有十丈方圓。
一走進,蕭萬平便覺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讓人沉醉。
一邊搜尋,獨孤幽一邊問道:“殿下,他們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乾脆將薑不幻放了不就得了?”
“放了?難道那群無相門密諜,不怕薑不幻看見他們的相貌,或者記住他們的聲音?”
“若我所猜無誤,這群密諜,應該沒有與薑不幻正麵接觸過。”
聽完,獨孤幽恍然大悟:“他們既想保證自己不暴露,又想放了薑不幻,隻能由我們去把薑不幻救出來了。”
“是這個理!”
蕭萬平嘴裡說著,眼睛不斷往牆角瞟。
五六個府兵,拿著刀劍不斷往酒壇的縫隙裡捅。
獨孤幽再次稟報道:“殿下,這酒窖我們已經搜過一遍了,地上一層,地下一層,並沒有異常。”
“哦,地下還有一層?”
“是的。”
“走,去看看。”
獨孤幽一揮手:“你們,把燭火滅了。”
經蕭萬平一說,獨孤幽有了謹慎之心。
他掏出火折子,以手護著,帶著蕭萬平緩緩前行。
來到房屋東北角,有一空地。
地麵上有一四方形木板,上麵有拉環。
“殿下,地下酒窖就從這裡進入。”
“打開!”
“吱歪”
獨孤幽拉開木板,蕭萬平見一木梯斜靠著。
撩起衣袍,獨孤幽率先跳了下去。
“殿下,當心點。”
蕭萬平從木梯上緩緩走下,獨孤幽始終抬著雙手護著他。
地下酒窖昏暗,空氣不通,酒味更加刺鼻。
抬起手在鼻子前晃了晃,蕭萬平問道:“這裡你們也搜過了?”
“手下看過了,都是放酒的。”獨孤幽隨口回了一句。
拿過獨孤幽手中的火折子,蕭萬平定睛細看。
突然見到正北方向靠牆處,有幾個酒壇子的酒封,與其他顏色不一樣。
“你們沒發現這個?”
獨孤幽立即喚來身邊方才搜查酒窖的人,喝問:“你不是說地下酒窖沒異常嗎?”
那人戰戰兢兢回道:“回殿下話,小的以為,這隻是酒類不同,因此用不同顏色的酒封標記,沒有多想。”
“你...”獨孤幽氣急。
“殿下恕罪,將軍恕罪!”那風靈衛立刻跪下,眼裡帶著些許恐懼。
“算了!”蕭萬平擺擺手:“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地下密室,進來一看,發現都是酒,警戒心大去,此時很難會想到,這密室中是否還會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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