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蕭萬平表示無須在意,繼續問道:“對了,你的傷勢如何?”
“勞侯爺掛懷,已無大礙。”
“如此甚好。”
蕭萬平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推到汪向武麵前。
“些許心意,權當報答,還請汪校尉莫要嫌棄。”
見狀,汪向武臉色一肅,立刻從椅子上站起,半跪在地。
“侯爺不可,卑職給您報信,不是圖錢。”
伸手將他扶起,蕭萬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點我自然知道,隻是你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報信,我也暫時想不出可以報答你的地方,這些聊表心意罷了。”
“侯爺,上次您讓衛使賠我的十萬兩,卑職四五輩子也花不完,還請侯爺休得再說。若您堅持,卑職隻好告辭離去,再將十萬兩如數奉還。”
見他說得誠懇堅定,蕭萬平無奈,隻好收起銀錢。
在汪向武看來,那些錢雖然是費興權給的,但實際上是蕭萬平賜給他的。
他怎麼好意思,再收蕭萬平的錢。
“也罷,此事我記在心中,他日定當報答。”
蕭萬平收回銀錢。
“侯爺言重了。”汪向武鬆了口氣,方才落座。
替他斟了杯茶,汪向武誠惶誠恐。
“今日找你,是有一事相詢。”
“侯爺請說,卑職一定知無不言。”
“你身為赤磷衛校尉,對弓箭一道,應該很是精通。”
“不瞞侯爺,眾般武藝中,卑職最擅長的,便是弩箭一道了。”
聞言,蕭萬平心中大喜。
看來還真找對了人。
“那我問你,若你射出一箭時,發現目標有誤,能否留力?”
“留力?”汪向武皺眉不解:“侯爺,開弓沒有回頭箭,要嘛利箭不出,一旦射出,箭矢離弦,如何留力?”
“這麼說,如果誤射,隻能眼睜睜看著箭矢全力射出了?”
“是這個理。”汪向武點頭:“不過射箭之人,反應速度和注意力集中程度,相較於常人都會強些,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目標的正確性,很少出現誤射。”
聽到這句話,蕭萬平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
他眼睛眯成一條縫,緩緩從椅子上站起,左手握拳敲在桌麵上。
“果然是這樣,好個薑不幻...導的一場好戲。”
“侯爺,您說什麼?”汪向武見他神情異常,也跟著站了起來。
回過神來,蕭萬平回了句:“沒什麼。”
“對了,今天問你之事,還請汪校尉莫對彆人提起。”
“卑職明白。”
“回去時,走側門,被人看見你跟我來往,對你不利。”
“是,侯爺。”
戴上鬥笠與黑巾,汪向武在獨孤幽的帶領下,離開了顧府。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周小七便登門拜訪。
此刻他沒值勤,倒也沒躲躲藏藏。
不過他的到來,讓蕭萬平大感意外。
“卑職見過侯爺!”周小七跪倒在地,行了一禮。
“無須多禮,周兄弟此來何事?”蕭萬平在庭院裡接見了他。
“侯爺,今日衛使出城,卑職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有何奇怪?”
一聽到是衛國使團的事,蕭萬平立刻來了精神。
周小七隨即將今日所見,說了出來。
“你說薑不幻自始至終沒有露麵,而且他的車駕裡有兩個人?”
“千真萬確,連掀開車簾子看一下都沒有。”
“嘶”
蕭萬平倒吸一口涼氣:“果然如此,這就對了。”
他眼裡綻放出一絲精光。
“周兄弟,多謝你,這個消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