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住了,這是白天。
可接下來他與獨孤幽的對話,讓他心中大定。
“老趙,你可算回來了,怎麼樣,追到人了嗎?”
“幸不辱命!”趙十三朝“瘋癲”的蕭萬平一拱手。
“那人呢?”
“在興陽府衙。”
“興陽府衙?既如此,那文瑞忠可開堂審理?”
獨孤幽問的,正是蕭萬平心中所想。
“文瑞忠說了,先行扣押,等侯爺清醒,一同夜審。”
聽到這話,蕭萬平心中一動。
這文瑞忠倒是明事理。
不過看他先前行為,不像是要巴結自己的人。
莫非受人指使了?
根據顧風所言,文瑞忠並沒站隊,支持的始終是祖製法規。
可此案畢竟涉及到自己,還讓自己陪審,豈不落人話柄?
蕭萬平始終不明白。
但他暫時沒有多想,先將這關度過再說。
夜至,府衙開堂。
眾人寒暄問過禮,蕭萬平讓文瑞忠坐了主審位置,自己則坐在左下首。
“把人帶上來。”
須臾,衙役帶上兩人。
蕭萬平放眼瞧去。
見那夫人發髻散亂,臉色蒼白,但五官端正,可以看得出,曾經也是個麵容姣好的女子。
她緊緊攬著身旁的孩子,那孩子看上去隻有六七歲,雙眼無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兩人算不上犯人,因此也沒用手鏈腳銬,隻是被押著。
“民女董翠蓮拜見大人。”
行禮間,她眼神無比驚恐。
“啪”
驚堂木一拍,文瑞忠開口問道:“堂下所跪,可是郭唐發妻?”
“是...是...”董翠蓮戰戰兢兢回道。
“本官問你,你身上的這兩萬兩銀票,究竟從何而來?”
文瑞忠晃動著手中那一遝銀票,高聲問道。
“回大人話,民女不知啊,這銀票乃是民女丈夫所給,從哪而來,他並沒有說。”
“大膽,還敢撒謊!”
驚堂木再拍,董翠蓮兒子嚇了一跳,捂著胸口,似乎有點喘不過氣。
見此,蕭萬平伸出手,掏了掏耳朵。
“文大人,你這驚堂木還是先彆用了,刺耳!”
文瑞忠起身,拱手答道:“是,侯爺!”
董翠蓮緊接著答道:“民女怎敢撒謊,郎君隻是讓我拿著錢,即刻離開帝都回娘家,其他的,他不讓民女多問。”
她似乎還不知道郭唐已經身亡。
聞言,文瑞忠眉頭緊皺,竟不知該如何審下去。
要說這母子無罪,可她明明拿了錢。
要說有罪,她又什麼都不知道。
蕭萬平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他朗聲出言:“文大人,這董翠蓮什麼都不知情,你也彆審了,她身上有這兩萬兩,足以證明有人買了郭唐的命,來栽贓醉仙樓。”
文瑞忠朝蕭萬平一抱拳:“可依據侯爺所說,這郭唐是自己服毒身亡,若不審,可沒有證據證明這點。”
“本侯倒有個主意。”蕭萬平揚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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