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鬼影,獨孤幽和皇甫峻,帶領著府兵在王府徹底搜查了個遍。
早已不見蹤影。
蕭萬平也暫時將此事拋諸腦後。
畢竟一個肯說話的“鬼”,比一個背後陰你的人,後者可怕得多。
夕陽落下。
朝臣紛紛帶著賀禮而至。
看到王府的彆致氣派,方鴻青不禁羨慕。
“侯爺,你這府邸可比我那雅致多了啊。”
他站在大殿前的丹墀,環繞一圈,不停感歎。
看得出來,方鴻青並不是真正的羨慕。
以他才學修養,不應如此。
他隻是替蕭萬平開心罷了。
“方大人謬讚了,這都是長公主的功勞。”
蕭萬平拱手回禮,看向方鴻青身後。
那裡站著一群身著襴衫的儒生。
蕭萬平不解,旋即問道:“方大人,這些人是?”
方鴻青捋須大笑。
“侯爺,你可彆忘了,你身上還掛著國子監司業一職呢。”
經他一說,蕭萬平猛然記起。
最近稀裡糊塗的事太多,他幾乎把這事忘了。
“你看我這癔症,是越來越嚴重了,居然把此事給忘了。”
蕭萬平敲著自己腦袋自責。
“見過司業大人!”
十來個儒生一起行禮。
他們沒稱呼侯爺,也沒稱呼殿下,喊的是司業大人。
顯然是衝他這一身份來的。
上前幾步,蕭萬平瞥了一眼這些監生。
見各個溫潤如玉,眼神清明,顯然是方鴻青的得意門生。
“諸位,有禮了。”
“司業大人。”
其中,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監生,站出來說道:“不知我等今日是否有機會,能再次領略到司業的醉酒賦詩詞?”
聞言,蕭萬平摸著鼻梁一笑。
“今日我是主,得招待賓客,不能喝多,恐怕是不行了。”
一眾監生臉上紛紛有失落之色。
見此,方鴻青朗聲一笑。
“爾等不必如此,侯爺兼著司業,遲早老夫要把他抓到國子監,給大家吟詩一首。”
“好,甚好!”
一群監生這才大喜。
“我等在國子監,靜候司業大人到來。”
“會的,會去的。”
蕭萬平笑著點頭。
“獨孤,加兩張桌子。”
他沒想到方鴻青不僅帶了禮,還帶了人,隻能臨時增加桌椅了。
百官並未全部到來,至少蕭萬安蕭萬昌一黨的官員,都沒到場。
當然,還有一些不屑於趨炎附勢的正直官員,也沒來。
雖然這種人不多,但還是有的。
比如兵部尚書柳承坤。
但,讓蕭萬平意外的是,柳承坤居然來了。
而且手裡還捧著錦盒,顯然也準備了賀禮。
“呦,柳大人。”
蕭萬平露出笑意,親自迎了上去。
不是客套,而是內心出於對他的尊重。
此人能在黨爭中,保持初心,始終鐵麵無私,不偏不倚。
且一心為著大炎著想,鞠躬儘瘁。
這樣的人,正是眼下大炎急需的。
“侯爺!”
柳承坤淡淡一笑,朝蕭萬平拱手。
自有下人接過賀禮。
“在下沒想到,柳大人居然會來?”
蕭萬平在他麵前,也沒稱呼“本侯”,隻稱在下。
柳承坤雙手放在身後:“就憑侯爺智退衛使團,就值得微臣來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