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蕭萬平卻大手一揮:“對付些許宵小,本侯向來不擇手段,區區開府儀式,我根本沒放心上。”
意有所指。
聞言,蕭萬昌心一虛,臉一黑,冷哼一聲離開。
“唉!”
輪到蕭萬安。
他歎了口氣,不斷搖頭。
“老八,沒想到老七如此喪心病狂,竟做出此等事。”
仔細盯著他的神情,蕭萬平朗聲一笑,反問道:
“怎麼,三哥看起來怎麼好像有些不開心?”
“兄弟相殘,人間悲劇,我怎能開心得起來?”
蕭萬安捶手頓足,痛心疾首,就差抹眼淚了。
“果真因為這個?”蕭萬平試探著反問。
“老八,此話何意?”
擺擺手,蕭萬平笑著回道:“沒什麼,我還以為沒扳倒蕭萬昌,三哥心中失望呢。”
聽到這句話,蕭萬安眉毛一豎:“你這句話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了。”
蕭萬平敲了敲自己腦袋:“嘶,三哥,我突然覺得這頭疼又犯了,莫非受刺激之下,癔症又犯了?”
“興許是我又胡言了,三哥莫怪。”
一聽到癔症即將發作,蕭萬安下意識後退幾步。
他可知道,犯起癔症的蕭萬平,極具攻擊性。
“你...那你好好歇著,三哥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侯府。
眾賓客散去,隻剩自己人。
趙十三有些自責。
“我疏忽了。”
說罷,他突然抽出佩刀,往自己大腿上紮去。
獨孤幽站在他身邊,眼疾手快,立刻抽出兵刃擋住他的刀。
“老趙,你這是作甚?”
“站在侯爺身邊,還差點讓人刺殺了侯爺,我理應受罰。”
拍了拍他肩膀,蕭萬平微微一笑:“誰能料到那聶虎會當眾行刺,這不怪你。”
話雖如此,但趙十三還是滿臉愧疚。
“身為暗衛,理應打起十二分精神,侯爺雖寬恕,但我必須給自己長點記性。”
說完,他格開獨孤幽的刀,再次刺向自己大腿。
“你受傷了,誰來保護我?”
蕭萬平大聲高呼。
刀刺破肌膚,但最終停住了。
見此,獨孤幽趕緊上前,將趙十三的佩刀繳下。
“呼”
心中鬆了口氣,蕭萬平狂翻白眼。
這一根筋,確實難搞。
無奈,他隻能繼續勸說:“這些府兵和獨孤,都有保護我的職責,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每人都得往腿上捅一窟窿?”
“就是。”獨孤幽趕緊附和:“到時候誰來保護侯爺?”
趙十三閉上雙眼,長出一口氣。
“行了,你若自責,此過暫且記下,待將來立功相抵便是。”
尋思片刻,趙十三低頭:“是!”
見他應承,獨孤幽方才將佩刀還給他。
“侯爺,沒想到這蕭萬榮,竟然還有這一手?”
“哼。”蕭萬平冷笑一聲:“他這是把自己給作死了。”
話音剛落,門口侍衛來報。
“啟稟侯爺,長公主來了。”
“快請!”蕭萬平立即道。
這蘇錦盈,在他開府儀式、人前威風時,沒有來。
可在宮中一聽到蕭萬平遇刺,便立刻趕來。
這跟一個母親何其相像。
為母者,孩子富貴繁華,誰人不是躲在背後默默支持。
孩子遇到困難,母親又是極儘所能,為你排除萬難。
當下,蕭萬平更加深切體會到了,長嫂如母這句話的含義。
心中更加感動。
想到此,蕭萬平阻止了那侍衛:“回來,我親自出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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