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過後,她皺著眉頭自語。
“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
“嗯?”
裴慶大步上前,沉聲問道:“快說,是什麼?”
眼神犀利,讓老鴇再次後退。
“大...大人,東家出事之前,在找香囊。”
“香囊?”裴慶眼睛眯成一條線。
“是了是了,就是這樣的。”裴慶喃喃自語。
“大人,你說什麼?”文瑞忠不由好奇問道。
裴慶沒有理會,繼續問道:“後來呢,香囊在哪裡找到的?”
“老奴隻是提醒了東家,香囊會不會落在天字一號房,東家出去一趟回來後,老奴便看她已經尋回了香囊。”
老鴇戰戰兢兢補充了一句:“我不知道,東家是否真在天字一號房找到的?”
她說話不敢有任何疏忽之處。
“你為何會認為,常秋靈的香囊會落在天字一號房?”
“因為那一夜...陳少爺就在這個房間,和東家歡好過。”
點點頭,裴慶捋須沉思。
老鴇的供詞,似乎沒有任何破綻。
常秋靈和陳文楚,想必是有一段情的。
他們既然能在天字一號房歡愉,熱烈之時扯下香囊也是情理之中。
隻不過...
這香囊中途有沒有被掉包,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裴慶立即看了翡翠樓的人員一眼。
如果按照這個推測,那這樓裡打掃房間的下人,都有殺人嫌疑了?
因為他們最有條件,去發現香囊並且將其調換。
按住心中想法,裴慶下令。
“命令衙役看住他們,沒我命令,誰都不準離開。”
“是!”文瑞忠隨即下去布置。
帶著重重疑惑,裴慶又去了戶部,調出常秋靈和董成的戶籍信息,仔細研究起來。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
侯府。
賀憐玉很快學會了規矩,手腳利落,乾活勤快,管家蔣宗源甚是入眼。
“侯爺,您真是慧眼識人,這賀憐玉不僅長得水靈,還異常勤快,活都搶著做,一人能頂三人用。”
蔣宗源站在蕭萬平身後,兩人看著庭院中,正在洗衣的賀憐玉。
自從賀憐玉來到侯府,蕭萬平便沒有見過她。
而今見她一身素衣,沒有脂粉的裝飾,反而有一種天然的美。
“得以脫離煙花之地,她自然是倍加珍惜的。”蕭萬平不置可否回了一句。
此時,獨孤幽也走進庭院,拱手稟報道。
“侯爺,這賀憐玉查出結果了。”
進侯府的人,每人都會被調查身份背景,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因此也沒故意躲著蔣宗源。
“說說看。”
“沒什麼問題,咱們的人去了賀家村,拿著畫像私底下詢問,都認識這賀憐玉,而且住址和家裡人,都沒錯。”
“而且她所說之事,村裡的人也都能證實,鄰裡街坊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出不了錯。”
聽完獨孤幽的情報後,蕭萬平朝蔣宗源說道:“以後這些粗活彆讓她做了,讓她伺候我起居就行。”
“明白。”蔣宗源應承了一句。
隨後走過去朝賀憐玉說了幾句。
用手在身上擦乾淨水漬,賀憐玉聽完,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遠遠地,她朝蕭萬平欠身施了一禮。
做這個決定,蕭萬平並不完全靠情報。
他自己檢查過賀憐玉的雙手,的確是乾粗活留下的繭子。
而不是什麼練武之人的手繭。
眾人說話間,突然傳來一聲哀嚎。
“救命,姐夫,快救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