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在意那兩人生死嗎?
一眾風靈衛以及魏洪等內侍官,也記不得有多久沒見過景帝如此發火。
當下不由都跪倒在地,不敢說半句話。
蕭萬昌渾身顫抖,哆嗦著也不敢再有隻言片語。
隻是心中納悶。
為何他父皇見到兩具屍體,像發了瘋一樣。
半彎著腰,景帝喘息片刻,終於再次出言。
“你那點小心思,從你主動請纓要尋找鑄兵寶典開始,朕已經看透了。”
“你不就是想找老八麻煩嗎?不就是想讓鬼醫配不成藥,讓老八癔症永遠無法痊愈,你好娶得美人歸嗎?”
景帝戳著蕭萬昌的腦袋。
“這點把戲,還想瞞過朕?”
蕭萬昌額頭直冒冷汗。
還好景帝不知道,他是奔著殺鬼醫去的。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父皇,兒臣真的隻是想找到寶典而已,請父皇明察。”
蕭萬昌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臉埋在地上,哭訴著。
“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好,你很好。”
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再次升起,景帝還想去打。
可發現,似乎沒了氣力。
他掃視一眼跪著的眾人。
目光落在了司空弦身上。
“你就是那鐵拳司空弦?”景帝聲音極其冰冷。
“正是末將!”司空弦低頭應承。
“堂堂赤磷衛校尉,應知分寸,為何敢在侯府殺人?”景帝怒問。
“回陛下話,是五殿下命令末將動手的。”
司空弦依舊還記著,在侯府,蕭萬昌急著將罪名扣在自己頭上。
此時不“如實回答”,更待何時。
“你...你彆胡說。”
蕭萬昌立即抬起頭:“父皇,我隻讓他將人趕走,並沒讓他殺人啊。”
“殿下,你當時下的命令,明明是‘動手’兩個字,以當時殿下氣勢洶洶的形勢來看,末將自然以為殿下要殺一儆百了。”
其實司空弦心中一直困惑著,但他不說。
反而這一番話,是他故意報複蕭萬昌的。
見狀,獨孤幽心中暗笑。
這人也是睚眥必報了。
蕭萬昌攤上他,這下倒黴了。
心裡快意得很,獨孤幽樂得繼續看戲。
“你彆血口噴人,我沒讓你去殺人,父皇,兒臣冤枉啊父皇。”
好了傷疤忘了疼,他的臉頰依舊紅腫,但蕭萬昌顧不得許多,再次喊冤。
瞪了他一眼,景帝氣不打一處來,再次抬腳踹了他一下。
“給朕閉嘴!”
魏洪這時,方才緩緩上前。
“陛下息怒,五殿下也是好心辦了壞事,還請莫要生氣,損了龍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呼”
長出一口氣,景帝看了一眼即將落下的夕陽。
隨後看向蕭萬昌,眼裡閃過深深的失望之情。
“你這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朕看你也難擔此重任,尋找鑄兵寶典一事,你就彆管了。”
顫顫巍巍跪著,蕭萬昌不敢有任何反駁。
“兒臣該死,辜負父皇期望。”
景帝不理。
“另外,出了宮,待老八清醒,你親自上逍遙侯府去給他賠罪。”
蕭萬昌抬起頭,嘴巴大張。
“父皇,老八一定會趁此機會羞辱兒臣,請父皇開恩。”
相比於奪了他的權,蕭萬昌更加不想去給蕭萬平賠罪。
隻能鬥膽出言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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