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是要挾持皇子不成?”
蕭萬昌再次轉身,對著蕭萬平喊道:“你個瘋子,就算你是侯爺,敢這麼對我,難道就不怕父皇降罪?”
“你殺了我兩人,又把我侯府和醉仙樓搞得不成樣子,本侯才是受害者,父皇下旨讓你登門道歉,就算我打斷你的手腳出出氣,恐怕父皇頂多也斥責幾句罷了。”
蕭萬平故意出言恫嚇。
“你敢?”蕭萬昌怒吼。
“敢不敢,要不,試試?”
蕭萬平那充滿戾氣的雙眼,突然讓蕭萬昌覺得。
這哪是傻子,分明是一個惡鬼。
這一刻,他似乎對蕭萬榮的遭遇,有所意會。
隨著蕭萬平的話,趙十三再次朝前逼近幾步。
直到與蕭萬昌僅有一臂距離,方才停了下來。
那些侍衛見狀,立刻想要擁上去,保護蕭萬昌。
可獨孤幽早有準備,一揮手,侯府府兵立即將十來人控製住,根本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
見此,蕭萬昌胸膛急劇起伏。
“今日之事,我一定會稟告父皇。”他咬著牙出言威脅。
“呦嗬,還威脅我?”
蕭萬平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彆忘了,你弟弟蕭萬榮是怎麼被我踢殘的,老子癔症隨時會犯,你再刺激我,興許本侯癔症發作,把你那整副家夥都端了,你信不信?”
聞言,蕭萬昌渾身一哆嗦,下意識伸手去捂。
他為了顧舒晴,還沒娶妻,沒了家夥可不行。
獨孤幽縱聲長笑,用粗鄙的話語說道:“你弟弟隻是沒了蛋,難道你想連撒尿的管子都沒有嗎?”
掃了一眼周圍,見自己人被對方的府兵控製得死死的。
而且細細一想,依先前事跡看來,蕭萬平癔症下所犯下的種種罪行,景帝都大事化小,幾乎不計較。
萬一他真的瘋癲起來,自己可是啞巴吃黃連了。
“本侯最後問你一次,進不進去焚香賠罪?”蕭萬平言語中滿是威脅之意。
聲音如閃電,擊在蕭萬昌心頭,他猛然回過神。
“去,去,我去...”
他咽了口唾沫,忍下所有怒火。
“五哥,那請吧。”
說完,蕭萬平讓開一條道,在府兵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蕭萬昌不甘走進了侯府。
來到靈堂,正中間放著三具棺槨。
前方是供桌,擺著祭品香爐,還有紙錢。
蕭萬平甚至專門吩咐四個下人,身著黑衣白布,照看靈堂裡的燭火,保持長明。
黑布白幔,在微風中輕飄,滿是莊重。
這樣的布置,蕭萬昌不由失神。
這根本不像是祭奠一個外人,更像是死去的親友。
“五殿下,愣著乾什麼,上香吧。”獨孤幽忍不住出言催促。
按捺住心中疑惑和怒火,蕭萬昌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香案走近。
蕭萬平背負雙手,在後麵緊緊跟著。
下人點燃三支香,遞給蕭萬昌。
“跪下!”
蕭萬平冰冷的聲音,在靈堂中回蕩。
看著眼前三具棺槨,蕭萬昌雖然心裡有些發毛,但畢竟是飽讀詩書之人,還不至於被嚇到。
一咬牙,反正都走到這步了,多說無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