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堂堂五皇子,居然朝我行禮了。”
嘴裡說著,蕭萬平毫不客氣,走上了主位,坐下。
“侯爺說笑了,我隻是皇子,無半點爵位,見到你,理當行禮。”
蕭萬昌的神態,完全沒了往日的倨傲。
蕭萬平揮揮手:“我可當不得這禮。”
“當得,當得。”蕭萬昌賠著笑臉。
蕭萬平微微一笑:“你可是被父皇禁足,有什麼事竟然能讓你冒著抗旨的風險前來?”
徑自拿起茶壺,蕭萬平飲了一口。
朝前走了兩步,蕭萬昌斜著頭,有些試探性問道:
“聽說侯爺的癔症有所好轉?”
一口一個侯爺,態度恭敬至極。
聽到這句話,蕭萬平立刻就知道了蕭萬昌的心思。
他是怕自己認出童剛。
再以此事對付他。
事實也正是這樣,蕭萬平的確打算用這件事,徹底端掉蕭萬昌。
“這些天你足不出戶,消息倒靈通得很,想必宮中有人吧。”
蕭萬平看似無意說了一句。
可這句話,足以讓蕭萬昌心中一顫。
“侯爺說的哪裡話,哥哥我隻是時刻關心你的癔症...”
“彆彆彆!”
蕭萬平雙手抱著肩膀,一副惡習表情:“你這話,讓我覺得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嘴角微微抽動,蕭萬昌厚著臉皮繼續道:“五哥知道錯了,先前是我不對,這次特意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行了行了,這些話留著哄小孩吧,找我究竟什麼事?”蕭萬平不耐煩揮了揮手,明知故問。
“咳咳,那個...”蕭萬昌訕訕一笑:“以前白日裡發生的事,你也想起來了?”
果然,他是怕自己知道童剛一事。
“隻是想起了部分,並未完全想起。”蕭萬平隨口回道。
這句話讓蕭萬昌更加不安。
他到底想起來沒有?
心裡恨得牙癢!
但蕭萬昌又不能開口詢問,這樣豈不是不打自招?
這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無奈,他隻能繼續賠著笑臉。
“侯爺,上次你說了,那些桂花樹,還有花園裡的草木,我的確是做得過了點...”
“還有醉仙樓的桌椅。”蕭萬平替他補充了一句。
“對對對,還有酒樓的桌椅。”蕭萬昌咽了口唾沫:“我覺得你說的二十萬兩,的確也不多,所以這次前來侯府,我是特意拿錢來賠給侯爺的。”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銀錢,恭敬放在了桌上。
一旁的獨孤幽,見狀有些發愣。
怎麼蕭萬昌還真自己送錢上門了?
侯爺難道用了什麼迷魂藥?
“二十萬兩,一分不少,請侯爺清點。”
不待蕭萬平發話,獨孤幽已經上前,捧起銀錢,數了數。
“侯爺,沒錯。”
咧嘴一笑,蕭萬平斜靠在椅子上。
“二十萬兩?哼...”他冷笑一聲:“本侯近日細思,忘了把那兩條人命算在裡麵了,這二十萬兩可不夠。”
眼角狠狠抽動幾下,蕭萬昌強忍怒意,皮笑肉不笑。
“那...那侯爺要多少?”
“兩條人命,一人二十萬兩,你再拿四十萬兩出來,本侯就饒了你。”
聞言,蕭萬昌終於抑製不住心中怒火,他大步來到蕭萬平麵前,指著他狂吼:
“你個瘋子,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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